白雉一边郁闷一边将饭食准备好,也幸亏这山谷虽小虽封闭,却少不了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加餐,再加上白郎中那只不知道容量到底有多大的褡裢,里面塞满平日里吃的零嘴、外出用的干粮,撑上十天半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他不着急,韩陵却不能不急,之前允诺的两月之限可是分秒必争的事,更何况此次闯阵取物之后还有一堆的后手,都需要他这个重门门主打点安排,自然是马虎不得。

韩陵正盘膝坐在刻了一大堆奇怪字符的岩壁前,认真思索其中的奥妙之处,就听到身后脚步声轻轻响起,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飘来,一只兔腿递到他面前,熟悉的平板声音说道:「看了这么半天,看出什么头绪没有?」

韩陵伸手接了兔腿,应道:「稍微有一点。」

白雉在他身边坐下,咬着手中的兔肉,说道:「到底有几分把握?」

别看白雉这人身为药师,炼药的水平糟糕得一塌糊涂,但是做饭的手艺却是真不赖,兔肉烤得外皮焦香酥脆,内里的肉鲜嫩无比,更难得的是这个人褡裢里面居然什么玩意儿都塞了不少,就连调味料都一应俱全。

韩陵细细咬着兔肉,真是觉得当初被人面鱼追杀成那样,自己居然还记得保护住那个神奇褡裢,实在太值得了。

可惜旁边的人没和他练成心灵感应,白雉嘟嚷道:「啧,没有调味料就是麻烦,药粉果然还是差点,咸淡都有点掌握不准……」

韩陵很认真的考虑是把手中咬了好几口的兔腿塞到白雉嘴里,还是继续将这人点穴道、倒绑着吊在树上,最后想到了自己现在药毒都不怕,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啃着兔腿。

「约莫有四、五成把握吧……」

白雉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岩壁上面的图案看得他眼花撩乱,就算他能看懂麻烦的药方,以及稍有差别就天差地别的药草图鉴,但对这种弯弯绕绕、密码一样的东西确实没什么天分。

「大概需要多少天,才能搞定啊?」

韩陵顿了一下,就连他也不是很有把握:「韩某也不太确定……」

白雉早说料到会有这么个答案,这两天虽然韩陵不说,但是看这种钻研的勤奋劲儿,也知道这关卡不好闯。

白雉又瞅了瞅面前的岩壁,那鬼画符一样的玩意儿着实令人心烦,又忙着啃一口兔肉:「嗯,这种事我是帮不上忙,你也不要太心急,心急吃不热豆腐啊,慢慢来就好。」

倒真是难得这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韩陵看了他一眼,颇有一种自己方才是不是出手太重,把白郎中打傻了的疑问。

倒是白郎中没察觉他眼神的意思,继续往下说,掀了自己的底儿:「况且这里也不错啊,我对那种长得像人脸的鱼还没吃透,有几种药还没试,牠们就玩完了,啧,真是没用。」

韩陵很想将手中吃剩下的骨头丢到他脸上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白郎中嘴巴里向来没什么好话,这人的脑袋绝对长得非常歪。

不过话题又转了个弯,白雉继续道:「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老是这么搁置着,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人面鱼虽说稀罕,但也不是就这样绝种了,日后我还可以过来抓两条好好养着,看能养出个什么有趣玩意儿来……」

韩陵想起了这位白郎中过往的丰功伟绩,那种能把普通家猪养成比山猪还要威武彪悍的厉害本事,真不知道发挥到人面妖怪身上,会是个怎样的后果。

白雉接着打击人:「话说回来,经过药物催肥的猪味道倒真是鲜美不少,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十分挑人,我吃下去没什么事,怎么街坊邻居吃下去就开始抽风呢?啧……」

还不是你的药害的?用那种过分夸张的丹药喂养出来的猪,又岂是好相与的?那帮人没死,真是祖坟一起冒青烟……不对,现在不是听他胡扯的时候,白雉之前说那句话肯定有用意,韩陵正色道:「说重点。」

白雉这才停止了缅怀过往丰功伟绩的行为,这回倒是干脆道:「韩大门主,我和你做个交易怎样?」

韩陵不动声色,「你说。」

白雉道:「吶,我虽说不懂得阵法之类的玩意儿,但是我有些师兄弟懂啊,我记得我手上有本关于奇门遁甲的书,你对着看看,兴许能快点破开。」

韩陵不吭声,尽管白雉还是那张面瘫脸,但是既然说出「交易」两个字,肯定还有什么等着别人用鞋底抽的坏事没说。

果然,白郎中顿了顿,继续道:「只是那本书是我师门之秘,私自泄露给外人,是绝对要吃门规的,所以说,得有个我心甘情愿触犯门规的条件才行啊。」

韩陵颔首道:「有理。」

白雉立刻胆气壮了,这两天碰无数壁,有了数不胜数的血的教训,他又不是头撞南墙死不回头的那种倔驴,自然要走迂回路线,转过头来凝视着韩陵,兴奋道:「很简单,只要你和我翻滚上一回,我就把东西给你!」

韩陵的脸色非常正常,身遭也没什么令人窒息的杀气煞气出现,白雉喜孜孜的趁热打铁,「就是说啊,这是多合算的买卖,你和我滚过不止一次床单,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我这段日子素了太久,你又急着出去,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韩陵十分平静的问道:「只是这样……你就满足了?」

白雉应道:「宏图霸业我又没兴趣,你的重门我也不需要,现在也就是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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