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强占枫知道是丁百达的公子闹事,他便恨恨地骂道:“狗儿子。这些人太跋扈了。也不知道这个队伍是怎么管的。”
马长生摆了摆手道:“强大秘,这话也只能在我们之间说一说。要是被人听了去,就会引起一番议论了。”
强占枫心里一凛。是啊,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指曾绍管理得不好,还是丁百达有问题呢。他忙笑道:“我这张嘴呀,就是没有长生你关得严呢。”
两人进了包间,便开始敬酒。强占枫能有今天,也与当初马长生对东洋那边的事守口如瓶有关系。不但是强占枫,就是其他几个涉事其中的厅长,谁不感激马长生?教育厅长程艺谋甚至管马长生叫亲兄弟。这里的缘由,不说自明了。
汪帅今晚似乎兴致很高,他和杨少喝了几杯,便开始问起了杨少的父亲身体降状况。
杨少自然表示感谢,大伙儿便聊了京城里的一些趣事,比如外国友人常常迷路呀,比如地方领导到了京城之后,请客都不知道哪里饭店呀。如此等等。这样的话,说的人累,听的人也累。
说的人措辞要慎重,听的人呢,却不停附和。如此这番,也不过是半个多钟头,汪帅便向马长生看了一眼道:“长生,这里的贵宾就交给你了。你的责任,是要把他们陪好。”跟着汪帅便向杨少和李泽恩道别。他来这里,也就是一个态度。
两个少爷回到京里,能不把这个情况向他们的老爷子说吗?
汪帅一走,强占枫自然也得跟着走。苦的是汪帅的秘书和司机,在外间才捞了几筷子菜,那边首长就出来了,于是他们也只好出来,跟着走了。
里间的杨惠见到汪帅走了,心里倒是舒了口气。汪帅的气场很足,杨惠自然就说得很少。
汪帅一走,杨惠便坐到了杨少的身边。杨少亲手给她挟了一筷子菜,“姐,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杨惠点点头,“我也不辛苦。工作基本都是长生秘书长做的。”她当着弟弟的面和李泽恩的面夸马长生,这让他们俩都有些意外。
等这顿饭吃过了,杨惠离开时,杨少对他姐姐夫说道:“姐,这个马长生的确是不错。有他做你的跟班,我就放心了。”
杨惠看着不远处的马长生,心里忽然有了波澜。叫他为跟班,这个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会高兴吗?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去百河,有什么事,多向那边的陈书记和陈市长请教,不要乱插手,”杨惠叮嘱道。
杨少哪里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在京城,他都敢为所欲为,更何况是到了这里呢。这次他没有直接卸掉丁百达的一个膀子,或者下了丁百达儿子的一条腿,他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个面子,还是因为他姐姐在这里他才给的。
杨惠一走,马长生就过来向杨少和李泽恩道别。
“二位先去百河,我可能在最近两天也要赶到。百河虽然不是我的家乡,可是和我的家乡没有区别。那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协商解决,”马长生客气地说道。
汪帅走了,姐姐杨惠也走了,杨少放得开了,笑道:“马秘书长,吃你这顿饭可真累啊。我一晚上嘴巴都不听我的使唤了。我性子里可是一个粗人。等到了百河,我们好好谋个一醉方休。”
马长生自然说好。
这一夜回到家里,时间居然还不到九点。丁冬还没有休息,看到马长生回来,便凑过来闻闻他身上的酒气,“你今晚没喝多,懂得照顾自己了。”
马长生笑道:“当然。家里马上多添人进口了,我敢多喝吗?”他小心地牵着妻子的手,想让她坐到椅子上。丁冬却是不肯,“妈说了,没事要多锻炼锻炼才好些。到时候就能顺产。”
孟丁冬小的时候缺少母爱,她和马长生的母亲相处得极是融洽,根本就没有那种婆媳关系很难处的样了。
两人正说着,孟登科来了。他看到马长生,叫道:“长生,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这一天可把我给吓坏了。”
孟登科说这话,本是关切,却把自己的女儿给吓了一跳。
“爸,长生,长生怎么了?”孟丁冬心头紧张,忙不迭地问道。
孟登科自觉失言。看来这事女儿不知道,这下却是让她知道了。
“长生,你说,你没什么事吧?”孟丁冬问道。
马长生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你可不要骗我,”孟丁冬要求着。孟登科想想还是把丁百达拿枪恐吓马长生的事儿说了。这一说,孟丁冬便吓了一跳。跟着她的肚子便剧烈地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