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普!我要跟你离婚!”
刘惠普的婆娘还在两腿乱蹬地挣扎着,嘴里不住地大声尖叫,杀猪一般,几乎要把屋上的瓦片也给震下来。
刘惠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自己婆娘拖进了屋里,往地上一扔,哗啦一下把门拴上了。立马就听见里头传来咚咚的乱踢乱打声音,刘惠普老婆的叫骂声还在不绝于耳地传出来,门关都关不住。
刘惠普气顺吁吁地站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余光中,似乎看见满禾场的村民们,这会儿都在偷偷对他指指点点。心头更加烦乱,一抬腿冲向禾场里头,“都看啥!看啥!滚!滚回去!”
刘惠普冲着看把戏般的村民们一顿乱吼,众人一哄而散,都对刘惠普直撇嘴,啧啧直摇头。
赶走了村民,刘惠普呆呆地立在那座象征着他权势的那方平时的大水泥禾场上,旁边,刘家的几个青年后生,包括刘善庆在内,都是呆呆地望着刘惠普,半晌也插不上一句嘴。
刘惠普垂头丧气地一屁股蹲了下去。
这会儿,他心里开始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又错了,本来自己在村里的威信已经一落千丈,自己这么粗暴地把村民们赶走,岂不是更让民心远离自己么?
“村……村长……领村的王村长请你喝酒……”
刘善庆在一旁站了老半天,好容易才寻到个机会,小心翼翼地在刘惠普耳边哼哼一句。
这话一飞进刘惠普耳朵,瞬间就像雷管似的把刘惠普一肚子的怨气给引爆了。
“喝!喝你妈个x!”
刘惠普暴跳如雷地一下子坐水泥地上站了起来,跳起脚骂开了。把个刘善庆吓得抱头鼠窜,生怕挨刘惠普一顿饱揍似的。
现在,一提进“喝酒”二字,刘惠普就恨不得拿刀子捅人!
刘惠普跟他婆娘闹得不可开交的消息传遍了村子,刘家不少老人都去刘惠普家调停,可刘惠普他老婆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自打刘惠普从县城回来后,天天跟他闹,吵着要离婚。刘惠普自己理亏,又捂不住他老婆的嘴,整个刘家上下就给闹得鸡飞狗跳的,没一天安宁日子。
这下,刘惠普自己焦头烂额,再也没功夫来给林学涛的公司找麻烦了。同时,受到刘惠普的丑事影响,整个刘家族人,在村里人面前,也仿佛瞬间矮了三分,这倒是让不少其他几家的人觉得幸灾乐祸。
刘惠普家里闹腾得不可开交,自己同时也因为作风问题,被乡里、县里给叫去,被上级的各个头头脑脑批得跟孙子似的,还给了个通报批评。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辛庄村民们经常能在村口的土路上,看到夹着尾巴的刘惠普,畏畏缩缩地低着急行。每当这个时候,就有远处在田间地里劳作的村民们,指着刘惠普的身影交头接耳,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现在,刘惠普再也不敢像往常寻样,没事儿就背着个手在村里人模狗样的晃悠,瞅准机会就白吃白喝,而是整天灰溜溜地躲在家里,连门也没脸出去了。
而另一边,林学涛撤去了强子请来的那几个给种植园看守的哥们,现在,厂子里里外外,算是彻底清净了,甚至连夜也不需要人看。
几天后,镇上的酒楼里。林学涛早早地等在包厢里,面前点了一桌子菜,算不上豪华,倒也上了点档次。两人都是心情畅快,等候着自己要请的客人。
不一会儿,包厢门打开,身穿灰西装的李茂昌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林学涛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呵呵,涛子,你也太客气了吧!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有兴致请我喝酒了?”
李茂昌目光往桌子上一扫,笑呵呵地问。
林学涛笑着请李茂昌入席,刚想开口,忽然看见门口人影一动,扭头看去,一个留着精干短发,皮肤晒得有些黝黑的年轻女孩已经站在了门口。顿时惊呆地瞪大了眼睛。
李芳两道有着职业威严的目光朝林学涛射来,嘴角轻轻一翘,“怎么?林学涛,不欢迎我?”
“呃……哪里,哪里!李警官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哩!我正要感谢你为民除害哩!”
林学涛马上陪着笑脸,把李芳请了过来。
李茂昌笑呵呵地指指旁边自己女儿,对林学涛说:“既然你们都认识了,那就不用多介绍了吧!这是我女儿李芳,人民警察哩!听说你今天要请我吃饭,这丫头,非得跟过来。”
林学涛打量了李芳一眼,忽然觉得李芳虽然由于常年在外头跑,皮肤是稍微黑了点儿,可身材一点也不差,五官也长得挺标致,一头短发更显得干练,别有一番魅力。这会儿,换下了警官制服的李芳,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
林学涛想起自己头一回跟她打交道就是扫黄检查查房,没想到这近这次跟她“合作”,也是扫黄。心里头不禁有些暗暗好笑,心想跟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女警官,还真是有些缘分。
当下打量了李芳一眼,故意开玩笑说:“知道,这不就是咱县里专门负责扫黄的李芳李警官吗?这会扫刘惠普的黄,还是我给李警官提供的线索哩!怎么样,李警官,抓到了个大角色,立了不少工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李芳拉开桌旁的椅子,可李芳站在原地,丝毫也不领他的情,双手抱在胸前,瞅了一眼满桌的菜,别有意味地说,“我立没立功这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林学涛,你倒是挺会摆鸿门宴的哩!一顿饭吃倒了村长,这会儿又把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