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昌刚刚夹起一筷子菜准备送到嘴里,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放下了筷子,有点莫名其妙地望了望李芳,又望了望林学涛,对这两个小青年暗暗斗嘴有些不明就理。
“芳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涛子他老实人,你现在又不是执勤,别整得像审问犯人样!”
林学涛在一旁打着哈哈,嘴里直说:没事没事!李警官这是职业习惯哩!
眼睛偷偷地往李芳脸上瞟去,却是不敢拿正视看他。
李芳轻轻笑了笑,说:“林学涛,你说说看,对于刘惠普嫖娼被抓,有什么看法?”
“呃……他罪有应得嘛!”
“罪有应得?林学涛,你可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事先什么也不知道,在派出所隔壁的宾馆里嫖娼,刘惠普他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
林学涛心里呯呯直跳,当初跟强子计划好自己找个机会离席去报警的时候,就预感到会有些小麻烦,李芳可是个爱较真,尽忠职守的女警官哩!刘惠普被抓的事她迟早心里得起疑心。
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应付李芳,一边李茂昌倒是大大咧咧地嚷了句:“抓了就抓了呗!刘惠普被抓了好,反正,我也老早觉得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后山涛子种植园的那事儿,这老小子就没少找过麻烦!”
李茂昌大手一挥,对女儿的怀疑丝毫不放在心上。
听见李茂昌这么说,李芳气得拉住李茂昌的胳膊就摇了起来,还把他手里的酒杯给抢下了,“爸,你看你,怎么跟林学涛一个鼻孔出气!你是不知道,刘惠普去县城的次数并不多,头一回恰好就让人抓了,这事儿其中有蹊跷呢!我看啊,说不定就是林学涛故意给刘惠普下的套!”
李芳在一旁高声嚷着,又朝林学涛杏眼一瞪,“林学涛,你老实给我交待,那个黄头发的小姐,是不是你叫来的?”
林学涛心中一紧,暗暗寻思,李芳还真不是好糊弄的主,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看样子她可不会善罢甘休了。事到临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死不承认。
就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我林学涛可一直都是老实本份人哩!不信你问你爸!”
“哼!你老实?别人不知道,我李芳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要不交待,我带你去局子里走一趟!”
林学涛听了,心里一阵叫苦,自己跟李芳只不过打了两三次交道,没曾想已经吸引了对方注意力,让一个这么认真负责的警官给盯上,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没有别的办法,林学涛朝李茂昌望去。李茂昌看出林学涛眼神里求助的意思,转过身冲李芳摆摆手,“好啦好啦!芳芳,没必要这么较真吧?涛子的为人我清楚着哩!你爸看人不会错的。我说涛子是个老实人,他就是个老实人!至于刘惠普嘛,就算坑他又咋啦?这老东西向来爱乱搞男女关系,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村里。抓到嫖娼,让他长点儿记性,我看没错!”
李茂昌大手一挥,下了结论。
“涛子,你别慌,芳芳她吓唬你哩!没事进啥局子啊,又没偷没抢的!来,咱接着喝!”
林学涛听了,心满意足地咳咳了两声,放下了心来。端起酒杯跟李茂昌碰了碰。
既然有了李茂昌给自己撑腰,看来这趟局子铁定是不用进了!
李芳看到林学涛一副得意样,连自己老爹也站在他一边,心里就越是不服气。在她眼里,总觉得林学涛就是表面老实本分,背地有些花花肠子,当初先是跟妮子在省城同处一室,后来又在县城那儿跟山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再加上这次找小姐陷害刘惠普的事儿,李芳就更加坚信自己对林学涛的怀疑了。这种怀疑变成了一种对林学涛的特殊好奇心,驱使着她非要拆穿他不可!
“可是……爸,这一码归一码,刘惠普他就算不是啥好人,那叫小姐的事也不是什么正当手段……”
李芳急了,摇着老爸的胳膊继续争辩,可李茂昌这会儿吃喝得正痛快,根本没有心思听她分析什么案情。就不耐烦地拉开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