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您。”
胡一下站在电梯外,抬头看看一直变动着的楼层数,那闪烁的红字实在看得人心慌慌,她宁愿欣赏自己鞋尖——她头还没来得及低下,电梯已“叮”地一声抵达。
电梯门开,胡一下看见周女士满是惬意的脸,真不知道该哭该笑。
胡一下正十分矛盾地调节着脸部表情,视线一偏,正对上周女士旁边那人的目光——顿时,胡一下脸部僵化。
那人的脸色,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周女士却始终保持笑逐颜开的模样,率先走出电梯,连教训人都透着股喜悦:“都怀孕了怎么还穿高跟鞋?”
胡一下惊得一脸煞白,直直盯着电梯,里头那人和她一样动都不动,都仿佛失去了移动能力,直到电梯门即将重新合上——
胡一下顿时惊醒过来,极其冒失地丢下一句:“周女士我现在有事,您先等等我。”说着便急忙跑进电梯。
门在下一刻,合上。
电梯里两面镜子,一一映照她的局促,胡一下看着面前这人,无意识地搅着手指头,局促地不知从何开口,眼看电梯快要下行到1楼,胡一下终于憋出三个字:“许方舟……”
许方舟自刚才起就一直没正视她,现在也吝啬一瞥,胡一下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就算她当年险些毕不了业,而他不得不让出研究成果让教授单独署名、借此换她几个学分,那时候他的臭脸她也只用一张电影票就瓦解了,可现在……
他的拳头捏得死紧,胡一下迟疑地伸手,就要碰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了,他却突然像触电似地挥开手。
“刚才那个,是詹亦杨的妈妈?”许方舟的声音像是牙缝中挤出,音量几乎可以说是轻微,胡一下却只觉耳膜被铁丝狠狠拉过。
“你听我说……”
胡一下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电视剧里出现这样台词,对方一般是抓狂的边摇头边嚷: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可面前的许方舟,那样平淡,几乎像末日的余晖那样淡:“我在天台等你很久,你去哪儿了?”
“……”
这回轮到她缄口不语。
许方舟侧过身来仔细看看她,项链上挂着的戒指几乎是刺眼,那样不容忽视,许方舟慢慢退后一步,好似被突然点醒一般:“抱歉,让你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苟延残喘地吼一句:更了!
总是忙到想骂街,实在忍不住要在这欢乐的文里加点nuè_liàn情深啊!嗷嗷!你们会原谅我的吧!会的吧会的吧!你们不舍得霸王勤劳码字(好吧这是反语)艰辛生活(这绝对是正话)的我的吧!不舍得吧不舍得吧不舍得吧!
下周不用学车,也暂时没收到导师对毕业设计反馈意见,估计能多更点。婚还是昏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让那俩人快点制造真的孩子哈!这么说的我,你们应该言语鼓励下吧!应该的吧应该的吧应该的吧!(好吧,我鬼打墙了……施施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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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客官不可以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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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就这样在两方的无言以对中抵达一层。
眼看电梯门开启,眼看他毫不迟疑地迈出一步,胡一下整个慌了,他这样离开太多次,她脑中都几乎形成了反射弧,下意识地要冲上去抓住他胳膊,死皮赖脸求他。
可这次,胡一下生生忍住求饶的冲动,怄气地盯着他:“许方舟!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
许方舟闻言,脚步有一秒的停顿,那一秒胡一下心跳都停止了似的,哪怕他只是回头看她一眼,她就什么也不顾,就……
“朋友?”许方舟慢慢咀嚼这两个字,竟然笑了,“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胡大小姐做朋友?”
许方舟终究是走了,留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冷嘲热讽,胡一下那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
电梯平稳上行,这个双手掩面缩在角落的女人成了极怪异的一景,在一层搭电梯的两位乘客耐不住惊诧,频频回望,不料这女人突然仰起头飙出一句怒喝:“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哭啊?”
她边说边抬起胳膊,鼻涕眼泪一阵乱擦,惊得另两人赶紧偏头,不再直视。
胡一下吸吸鼻子,掏出手机,把手机镜面当做镜子用,看到自己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妆也花了,整个人惨不忍睹。
一切都搞砸了……
为了最后一点颜面,绝不能把自己在周女士面前的形象也砸了,可她的声音一听就像哭过,胡一下不敢打电话,索性发短信:“周女士,我突然接到通知,得去办事处一趟,可能没法陪您了。”
“那你忙吧,可要注意身体哦!周末我让大杨杨把你的时间空出来,两口子一起回家吃顿饭好不好?”
老人家一般都没法熟练掌握3c产品,哪料不出几十秒她就接到这条回信,胡一下突然悲戚地意识到,所有人里其实只有她这么没出息。
胡一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