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楚歌浼,只能够用错愕的目光看着她,分外的无措,她很想从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离开,逃离掉这令人心伤的地方。
“我……”
容新月尝试着用哽咽的声音,想要跟楚歌浼说点什么,说点东西也好,不要让气氛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能够听见泪水砸落在手臂的声音,能够听见了她狼狈的抽噎,听见她的脆弱。
将柔软摆在了光明正大下面,遭受着阳光的灼烧。
可是,她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来,只能吐出一个“我”字,就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大脑一片糟乱,无法组织起自己想要的语言。
她看着楚歌浼,这个既是敌人,但是又一次次把自己从最无措的姿态拉起来的人,她看着那么的单薄,可是精神却是那么的博大,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躯,撑了起来,让自己在绝望泥沼之中,重新前进。
她想逃,可是,看到了楚歌浼,就没有了逃的心情,她想要再次乞求救赎,来自于楚歌浼的救赎。
楚歌浼凝眸,便看见了在容新月的眼眸之中的挣扎,乞求救赎的目光。
楚歌浼微微敛下眼睑,并没有接受她的乞求,也没有拒绝她的乞求。
她握了握她的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看着她那一双一触即碎的眼眸,楚歌浼弯了弯唇,方才轻声道:“容新月……”
容新月呆滞的看着她,刚刚那惶恐,惊慌的情绪,似乎就在这一道清丽如水的注入下,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楚歌浼是强有力的镇定剂,将容新月刚刚那些都造反了的情绪都给压制了下来。
楚歌浼一边尝试着用精神力安抚着容新月那些造反了的情绪,一边看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认真的,引导着道:“回答我一个问题……”
容新月现在就跟一个傀儡一样,看着楚歌浼的眸子,点了点头。
楚歌浼勾了勾唇,柔声问道:“现在,告诉我……你想不想参加?”
楚歌浼这一句话一出,其他人皆是一愣,连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的越珑珏,躁狂的他都给压制了下来。
万俟泊也渐渐的松开了越珑珏,两个人站在了旁边,一脸平静的看着容新月。
将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容新月,让她自己决定,来想,该去还是该留。
越珑珏不知道容新月究竟是在面临着什么,可是在大家的言论里面,他知道她所承担着的一定是难以承担的压力,而现在无论他再怎么蹦跶,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有她自己决定的事情,别人才是不能够多加干涉的。
越珑珏开始的挣扎,也是因为容新月个人的权利得不到保障,他看到了她的那失去了血色的脸,看到了那双眼眸里面的挣扎,就知道,她是不舍得的。
遗憾是最讨厌的东西。
未战先逃,也是最讨厌的东西。
他经历过这种东西,他被楚歌浼拉过,他明白自己一个人在泥沼之中前行的感觉,知道寻找光明前夕的那一段艰难的岁月。
☆、第三百零五章救命稻草,救赎!
楚歌浼是光明,是他们在激流间的唯一的救赎,要不要拉住楚歌浼,是他们的选择。
有楚歌浼在,越珑珏就有了定心丸,从此便定下了心。
而从一开始就坚定了要取消容新月的参赛资格的闻人孺,现在也是忽然的禁了声,对于楚歌浼的阻拦,没有像是越珑珏阻拦那么的激动。
可能也是因为刚刚的愤怒与担心过去了,现在他倒是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尔雅公子。
两位老师见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阻拦的人,可是前往取消容新月的资格的地方,他们也踏不上去。
或许是心有侥幸吧。
崖青跟在了闻人孺的身后,看着这个难得这么强硬的男人,现在又恢复了平日里面的温润。
她看着容新月,将刚刚在她的大脑里面游荡了一圈的信息结合起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没有在场的人那么的担心。
明明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失望呢。
所以,在场之中,或许只有崖青是最放松的,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近看似乎还能看见春风般的柔软。
所有人都在等着容新月的回答。
她被绝大部分的目光锁定着,在这清晨的阳光之中,沾上了泪珠的墨色长睫微微颤抖,晶莹的水光,分外的梦幻,容新月像是抽身于外的人,周围的所有目光都像是跟自己脱离了一样。
容新月不再被束缚,她感觉自己化身成了一条毛毛虫。
她的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吃下去,将自己吃的更加的饱满,永远这样子下去,幸福美好,生老病死,各有所得。
另一个就是格外的艰辛,破茧为蝶,破开自身束缚,去完成明知不可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