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若要娶,便想了法子去娶。”
何循忙接着道:“若不娶,就去跟红叶说清楚,红叶指不定以为是咱们家拦着你,叫你不能娶她呢。”
何役说道:“但是方才柳丫头的话里是说红叶如今出不得门了。”
何循想起骆丹枫使坏一事,便对何役笑道:“你就上门去,跟骆丹枫说你有话要跟红叶说清楚,叫他帮着你。为了红叶的名声,怎么着,骆丹枫那人都会帮着你。”
何役犹豫道:“但倘若骆丹枫逼着我娶了红叶呢?”
何循笑道:“这倒不怕,骆家如今还不甘心弃了敏郡王那头的好亲事,听檀云说早先骆家跟睿郡王府的亲事就是一波三折,最后到底因骆家神通广大,那亲事才成了。如今细说起来,不过是红叶任性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役听了何循的话,松了口气,说道:“我这就是去找了骆丹枫,跟红叶说清楚。”
何循道:“那你去了就将你跟红叶的事说给他听,然后不听他说话,只说要见红叶。不然你被他说服又回来了,看我们怎么瞧不起你。”
何役点了头,就向外头去了。
何老尚书叹息道:“什么时候役儿才能有了自己的主意?”说着,叹了口气,对何循道:“去跟云丫头说,就说我晚上想吃一道酸醋鱼,要做得甜一些。”
何循笑道:“烟熏火燎的,祖父叫厨房里的嫂子们做就是。”说着话,身子就一动也不动。
柳老太爷满意地点头,对何老尚书笑道:“循小郎倒是个好女婿。”
何老尚书摇头道:“可惜不是个好孙子。”说着,又白了何循一眼,却又将早先要为何役奔走为他求了差事的心思息了,暗道该叫何役再历练两年,由着他自己胡闹去。
被何老尚书嫌弃的何役当真去衙门找了骆丹枫,又闪闪烁烁地将他跟骆红叶的事说一回。
上回子骆红叶红着眼睛从柳家出来,骆丹枫就有所怀疑,此时听了何役的话,不亚于五雷轰顶,暗道骆红叶看着没心没肺,怎就这样糊涂地看上了何役了?想着,待要劝何役几句,又见何役急躁地催促他领着去见骆红叶,于是怕何役在衙门里声张出来,忙告了假,领着何役向骆家去。
路上骆丹枫打听了两句,听说是骆红叶单相思,于是越发羞恼惭愧,待进了骆家,领着何役进了他书房,便叫小厮们回避,请了骆红叶过来说话。
因是骆丹枫开口,旁人也不疑有他,便去请了骆红叶过来。
何役瞅了眼骆丹枫的小厮,说道:“那小厮倒是清秀。”说着,身子便向一旁让了让,似是要跟骆丹枫远一些。
骆丹枫面上笑容一滞,心想他喜欢清秀小厮的话,定是叫骆红叶宣扬到何役耳朵里去了。
没一会子,骆红叶便由着人领进来,骆红叶身边的婆子瞧见何役在,便愣了一愣,骆丹枫忙对那婆子道:“妈妈放心,若是祖母问起来,自有我回了祖母。”
何役闻言,心想这婆子是骆夫人派来看着骆红叶的,待那婆子走后,便去打量骆红叶,瞧见骆红叶面庞苍白,一双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竟是比西施还要病弱几分,比飞燕还要窈窕许多。
骆红叶见何役来,一时也忘了埋怨何役来得迟,便笑道:“五哥。”只喊了一声,见何役也瘦了许多,便觉何役跟自己一般也想着自己的,于是又笑了。
何役不曾见过骆红叶这样柔弱的笑,咬了咬牙,暗道何征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是开口道:“红叶,我心里只将你当妹妹,大哥说你为了我胡闹一番,坏了名声,你大可不必如此。”说着话,见骆红叶一双狭长凤眼里氤氲出雾气,再说不下旁的,也不跟骆丹枫告辞,转身向外头去了,出了门,听到骆红叶的哭声,就赶紧向外头去了。
何役出了骆家,在街上游荡一回,总是不由地想起骆红叶梨花带雨憔悴模样,于是也不乐意回何家,叫小厮回家收拾了他的衣裳兵书,便策马出了城,向乡下去了。
却说何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骆红叶哭了半日,由着骆丹枫安慰她,先还疑心是骆丹枫逼着何役来说那绝情的话,后头想想何役的性子不是旁人逼得了的,便是旁人哄骗了他,那也说明是他没心。
骆丹枫见骆红叶哭了一会子就安静下来,对她说道:“如今敏太妃又病了一回,虽与你不相干,但好事之人都说你将敏太妃吓着了,这么些日子,你也不曾当面去赔不是,且听了哥哥的话,就过去一回吧。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祖父、祖母,如此也不枉他们疼你一场。”
骆红叶一片芳心成了死灰,暗道何役又不喜欢她,她这么着又算什么?又想起柳檀云的话,便想自己先去跟敏太妃赔不是,骆夫人见她和软了,定然会许了她去柳家,见了柳檀云,得了她的安慰,自己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