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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晨笑道:“到底是他送你的,虽你不要,也该跟你说一声,免得出了什么事,叫你猝不及防。才刚我捎了信给顾表哥,说了并未将玉石兔子给你,也不知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再来信。”这笑容里就有两分凄凉,心想自己瞧着柳檀云、柳绯月在府里恣意任性十几年,学着她们两个任性一回,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柳檀云哦了一声,暗道难不成柳素晨想嫁给顾昭?先不提早年柳仲寒因柳老太爷有心挑拨,对顾昭又疏远了许多,如今也拦着小顾氏多给顾昭捎去银子,单说如今顾昭一事无成又没有依仗,柳仲寒未必肯将女儿许给他。随即又想难怪外头传言公侯人家的千金要不得,只他们府里,数来数去,只有柳尚贤最老实任凭戚氏处置,下头柳茜晨、柳绛晨年纪尚小看不出什么,上头连带着看似温顺的柳素晨也有自己的心思。
许是柳素晨两辈子变化太大,柳檀云一时愣住,随即说道:“捎信的人,我是一定要处置的。至于旁的事,我并不会插手。”
柳素晨一愣,说道:“檀云,我知道祖父防着顾表哥,但我是柳家人,若是柳家不好,我自然也好不了。”
柳檀云笑道:“柳家不会追着害顾昭,也不会帮了他,若这般他还能出人头地,那便是他的造化。若大姐姐这么着,还能如愿,那就是大姐姐的能耐。至于昨日之事,我并不生气,但蘀大姐姐传话的人包括大姐姐的贴身丫头,全要撵了。”
柳素晨怔忡住。
柳檀云笑道:“怎大姐姐不舀了我的名头跟顾昭书信来往?”
柳素晨心想柳檀云这是不生气,也不许人触犯了她的威严,笑道:“你的行事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87阴差阳错
柳檀云心想柳素晨这行事倒磊落,因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因此只撵了柳素晨的丫头,就并未再过问这事。
没过两日,许是觉得家里不及庙里清净,戚氏便重又去了庙里,因人老了寂寞的很,便将柳茜晨领着去了。
待戚氏走后,小顾氏便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柳叔秋成亲的事宜,虽有沈氏闲在家里,小顾氏却不敢请沈氏帮忙,只叫了柳绯月帮衬着。
待过了几日,柳檀云听说柳素晨也去帮小顾氏了,便想柳素晨还是有些法子的,小顾氏自然是乐意将庶女嫁给侄子,也叫侄子能有个依靠。
却说进了九月下旬,何老尚书因何循明年要参加春闱,也不提去乡下的事了,便跟柳老太爷将这柳府花园当做乡下一般,闲来挥毫泼墨作诗,又或者两人穿了蓑衣雨中垂钓。
一日柳檀云因挺说柳老太爷新近睡梦中总是咳嗽,于是便做了冰糖雪梨端去给柳老太爷,过去了,恰见何役红着眼睛坐在柳老太爷、何老尚书面前。
柳檀云将碗摆在柳老太爷、何老尚书手边小几上,就去打量何役,只见何役一张脸疲惫非常,许是无心收拾,下巴上就长着几根直挺挺的胡须,眉头紧蹙,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
“柳丫头,你新近可跟红叶去信了?”
柳檀云笑道:“骆家人不喜欢我,便是我去信了,也没人回信。倒是绯月去了一回信,回来的信是旁人写的,只说红叶如今身有微恙,不能出门。”
何役愣住,似是极为惭愧一般,半日咬牙道:“祖父,我就娶了她吧,大不了领着她出了京城。”
何老尚书笑道:“你这果然是英雄行事。”说着,接着吃雪梨,也不理会何役。
柳檀云犹豫一番,问道:“五哥,你为什么把玉钩给了红叶?”
何役一愣,说道:“红叶说她喜欢。”
柳檀云心里叹息一声,心想果然如此,瞧见何循不知何时进来,站在她身边,便跟何循一点头,然后向外头去了,心想骆红叶要自己想明白这事才好。
柳老太爷说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倘若是因你大哥说红叶嫁不出去,就要这么着,那大可不必,他们家的女儿如论如何都是嫁的出去的。”
何役嘴唇蠕动两下,须臾,松了口气,说道:“那我就不娶了,都怪大哥说的那样吓人。”
何老尚书嗤笑道:“红叶便是嫁,也难嫁个好人家。”说完,瞧见何役又面带豫色,暗道这么些年了,何役旁的事还好,遇到这种人□务,就有些拎不清,依稀就如早年柳檀云领着苗儿戏弄他时的情景,便气道:“你怎这般耳根子软,听旁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何役说道:“是祖父说的。”
何老尚书将碗重重地放到小几上,咬牙道:“便是我说的又如何?虽说旁听则明,兼听则暗,便是循小郎因檀云喜欢红叶,任我、你大哥说红叶不好,还要帮着想一想有什么法子叫红叶进门,怎到你身上,你就似一点主意也没有的?你总该在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