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死了,你呢?」
「还差一点,没射呢。」
「那多难受啊,来,你最喜欢的姿势。」
袁芳爬起来,翻过身,两肘撑住上身,伏在鲜艳的玫瑰花瓣中。她分开双腿,
让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裙摆便自然地滑落腰间,露出粉红色微微颤动的蜜源。
杰克当然知道该做什么,他也爬起来,跪在女秘书的身后,摆正姿势,噗地一声,
顺利地进去了。杰克多少有些感动,他慢慢地抽,缓缓地送,仿佛在擦拭一件宝
贵的瓷器。女秘书的身体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yáng_jù,湿漉漉的ròu_tǐ磨
擦着,发出诱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漂亮的妻
子,脱掉衣裳,跪伏下来,高撅屁股,分开两腿,大敞yīn_hù,恭迎自己的插入。
杰克渐渐地亢奋起来,他仰起头,看着床头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相框里,袁芳一
身洁白的婚纱,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正默默地注视着婚床,注视
着自己美丽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享用着。杰克更加亢奋了,墙上可怜的
男人,把一个漂亮女人娶回家,以为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殊不知,漂亮的女
人,从来都不会专属于一个男人。
杰克抽送着,享受着,他在最后一次行使老板的特权。
雪花静静地飘着。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赞美歌声。
门开了。
吴彬到家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阳历新年,突然,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姐,
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
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
儿讲给妈妈听。」孩子乖巧地跑开了。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
「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杰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他们就
打起来了,杰克把吴彬推倒了就跑了,吴彬就让我滚,大半夜的,我滚哪儿去呀?」
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
给你热热吃了。」
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她拥着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
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
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第七章)
新的一年来到了。
海归,是一个很复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
中性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归,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
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于金
融管理社科类海归,就更不值钱了,和骗子差不多。识相的海归,夹起尾巴,老
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
那也不适应,出门嫌脏,坐车怨挤。不幸的是,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
王海归,就属于不识相的那一类。
雅琴操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灌着酒水,一对绿豆眼瞄
来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归,讲起话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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