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仪表气质极为秀美出众,就连天天接收燕仙君的容貌冲击的婢女们,都忍不住小心地多看他几眼。

等宴设好了,燕清也携郭嘉有说有笑地到了。

周瑜将腰杆一直挺得笔直,正坐在席上,眼角余光却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厅门的方向,一听得隐约却明显不同于仆役的脚步声靠近,便醒了j-i,ng神,从容不迫地起身,向燕清二人谦然行了一礼,朗朗道:“庐江周瑜,闻燕司空,郭少府之名久矣,幸于此得接见。”

虽在那短短一眼后,就俯首行礼了,可有那惊鸿一面,已足够叫周瑜心里生出感叹来。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别的且不说,单这逸群脱俗的美姿颜,世间怕就难有堪与其比肩者。

“免礼。”

燕清温和说道,由郭嘉亦步亦趋地跟着,在主位落了座,随意寒暄几句,宽慰道:“一路行来,叫你辛苦了。”

周瑜忙谦辞几句,燕清就笑眯眯道:“伯符已说了,若没你这位总角之交的仗义出手,他是绝无可能办得成差使的。”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见周瑜神色微微一变,便悠然继续道:“他x_i,ng情豁达,交友广泛,既是优点,我也无半分怪罪的意思,所以你也不用替他遮掩了。”

孙策已正式得了‘伯符’为表字:虽说大多数人还是在及冠之后才得的,但他现已有独当一面的苗头,多得跟外人打交道,便大大咧咧地写了封信给老爹孙坚,叫他给自己取上一个。

孙坚抓头挠腮后,猛然记得自家主公曾脱口而出的‘伯符’,倒觉得十分合适——横竖给孙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嫌这不好,便顺理成章地将这给安他头上了。

周瑜抬起头来,坦荡道:“瑜非是单单冲着昔日之谊,而伸出援手,伯符此谢,瑜愧不敢当。”

具体是为什么,就不便在宴上详谈了。

燕清与他目光对上,瞬间品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来,便简单一颔首,回以大大方方地笑意,也不多话:“好。”

要是在座的不是郭嘉,而是吕布的话,八成又得被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道道哑谜给逼急眼了。

燕清一想到傻乎乎的自家媳妇儿,就不由加深了眼底地笑意,半晌定了定神,才真正打量起实岁刚满十七的对方来。

——真真是面若冠玉,身若长柳,fēng_liú倜傥,仪容秀丽的美郎君。

禁不住赞道:“素闻公瑾雄姿勃发,才能绝伦,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周瑜再处事不惊,淡定从容,也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首次拜见名满天下的燕清,心里还是藏着几分忐忑的。

猝不及防地就得了这句诚挚的夸赞,累他怔楞之余,不由耳根微红,颊畔也微染绯色,赧然道:“不过乡人善意笑语,当不得真,而伯符待友至诚,难免失了中肯,若有溢美之词,多是夸大其实,万万当不得燕司空如此过誉。”

郭嘉虽不知什么是商业互吹,但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自家主公将个美少年夸得面红耳赤,就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牙根发酸。

……这么说来,得主公另眼相看的,似乎在容貌上都颇为不俗。

难道一向在他的认知中,是唯才是举的主公,其实采用的评判标准是相貌?

随着这道不可思议的灵光骤然闪过已有了几分醉意的脑海,郭嘉脑子不大清醒地一细细琢磨起来,骇然发觉,似乎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儿。

首先从颍川一叙后,就被主公盯上的自个儿。

这实在不必赘言了,他还能不清楚自己相貌多好么?赫然是个天下难得的fēng_liú美丈夫;吕二傻子虽生得高大健壮,仿佛莽夫一个,却是蜂腰猿臂,肌r_ou_紧扎,面孔上五官轮廓很是深刻,也是完全当得起‘英俊’二字的;赵子龙唇红齿白,眉目郎朗,虽青涩了些,亦不用说;高顺黑不溜秋,底子摆在那里,还是不错的;孙坚一家子也都相貌不俗……

就在郭嘉胡思乱想的当头,对此一无所知的燕清,已跟周瑜讨论起了江东还有哪些隐藏的人才。

燕清眼里闪烁着慈爱的柔光,和蔼道:“我素慕二位张先生(张昭张纮)之才,无奈乏人引见,不好派人冒昧直接前往,不知公瑾认为如何?”

周瑜略去了起初的拘谨,闻言笑道:“张子布曾因仕官之事,受过陶徐州的牢狱之灾,幸得故友相救,方才艰难脱身。现恐怕是杯弓蛇影,又倦了乱世,只怕您心再诚,也难改其意了。”

燕清道:“观公瑾胸有成竹,怕是已有妙策。”

周瑜摇头,谦道:“妙策当不得,拙计倒有一条,若蒙大人不弃,倒愿献出,望起抛砖引玉之效。”

燕清:“愿闻其详。”

周瑜轻描淡写道:“主公此事,不宜出面早了,不妨任伯符自作主张一回,择那么数十j-i,ng锐兵士,先去拜访张子布之母……其事母至孝,只要说通了那位,这困也将迎刃而解了。”

燕清:“……”

差点忘了,虽然史书在这方面有些春秋笔法,语焉不详,但这美誉远扬,引人神往的江东双璧,早期起家时,做派简单粗暴得很,有时真就跟流氓一般无二。

第168章 抵足而眠

宾主尽欢,直至夜深,宴席方散。

燕清命人领周瑜到客房就寝后,看着烂醉的郭嘉叹了口气,没有吕布在身边,索x_i,ng也懒得劳烦下人,俯身下来,一个公主抱,就稳稳当当地将郭嘉给抱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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