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庙里。
信男信女数不清。
婰婰一脸不爽的盯着萧皇极,眼神像是要从他脸上剜下一块肉来似的。
“莫再看了。”
萧皇极语气平淡,“再看收费。”
“你那丑脸还好意思收费?”婰婰声音拔高,“你不尴尬爷都替你尴尬!”
“只要本王不尴尬,尴尬的自然是别人。”
萧皇极笑睨向她,只是没笑一会儿神色又淡了下去,冷漠的转头不拿正眼看她。
那架势,分明还在生气呢。
婰婰给整笑了,嘿,这小逆徒脾气硬的很嘛!
居然都敢给她甩脸子了!
幽王殿下不说话,婰婰也不吭声,两人进了天帝庙,还没站一会儿就被挤到了角落。
这焚香拜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婰婰瞅着正殿下那威仪的法相金身,小嘴一瘪:
“这法相金身谁雕的,脸胖的像给蚊子叮肿了似的。”
“阿邪眼睛也没这么小啊……”
“啧,明明阿邪的眉心法印是朵桃花,怎么给画成莲花了……”
婰婰小声哔哔个不停,她越是嘀咕,旁边男人的脸色越是难看。
幽王殿下冷笑不止,心道:你倒是把那家伙的特征记得清楚的很啊!
“你是何人竟敢在炎摩天玄卿上邪帝庙中口出狂言!”
斜刺里忽响起声怒吒,婰婰偏头就见一竖着道士髻的年轻道士对着自己的方向怒目而视。
婰爷毫无自觉,胳膊肘一捅萧皇极:
“说你呢。”
幽王殿下睨了她一眼,直接朝旁边挪开三步,与她保持距离。
下一刻,那年轻道士就冲到婰婰跟前,怒道:“我说的是你!”
嗯??
婰婰眉头朝上一拱。
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眼疑惑,道士小老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小道士冲天帝神像一拱手,怒瞪着婰婰道:
“玄卿上邪天帝头生莲花,脚踏碧波,此乃道门皆知之事,岂容你在此污蔑!”
婰婰眨巴眼,撇嘴道:
“道门皆知?咋滴你们见过他本人啊?”
道士瞪大眼:“天帝老爷乃神尊,岂是凡人能见的!”
“没见过,那你怎知我说的不对?”
婰婰挺起腰杆:“什么头生莲花,脚踏碧波,你当他去荷塘挖偶啊?”
“噗——”幽王殿下笑出了声。
小道士一窒,脸涨的通红。
婰婰耸了耸肩,一本正经道:“看你们乃我兄弟信徒,今儿爷大发慈悲告诉你们。”
“这天帝上邪啊,脑门上的是桃花,脚下也不是碧波。那厮喜欢种地,你还不如给他的法相金身下整个锄头。”
“你、你、你这浑人!”
小道士气的是头顶都要冒烟了。
“嗐,人族小儿怎如此不知好赖。”婰婰啧啧了两声。
话音刚落,就瞧见一大堆道士冲了出来。
“师兄师弟,就是此人来天帝庙闹事,速速绑了他!”
“今儿真是撞邪神了,白天来了两个闹事的小白脸,夜里又来两个,这怕不是一伙的吧!”
婰婰瞧着一群人撸起袖子就要过来了,也来了几分脾气,只是不等她开口掰扯。
萧皇极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跑路的同时,直接天女散花般的丢下一大把铜钱。
登时周围的百姓全都围了上来,将那些怒火中烧的道士们给挡住了。
场面一时混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