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你怎么过来了,我屋里烘着炭火,赶紧来烤烤。”其实从我搬来彻雪还真就没到我这屋子里来过呢,我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进了去,“看,手都冰凉的了,快去火盆子边上,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暖也是好的。”

彻雪笑笑,点头进了屋去,我瞧着她那副淡然的样子,心中还是挺开心的。

“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太阳打西面出来了,可是不忙?”我在外间朝里面喊着,只听见彻雪含糊的应了一声。我这儿没有茶叶,只有白水,索x_i,ng也就找了个干净杯子,涮了涮,给她端去。

进里屋的时候就看到彻雪在我的绣红架子前端详,一副凝神的模样。我的心一下子都要迸了出来,这是我打算要送她的贺礼,怎么能让她现在看到,再说我这图样还没收尾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垂首投足的郁闷呢,彻雪抬头,刚好与我的目光相合。

“这是我宅内的那方莲塘吧?”

“呵呵……呵呵呵呵,不像吗?我还觉得弄不出那份意境,怕你笑话呢。”

“没有,只是我久没回去,也未曾像你这般细心。看到有些物件都变了位置,一时间不太敢确定。”

“你啊你啊,真是……好歹是自己家,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你的绣工真好。”彻雪低低一笑便转了话题:“小时候莲香和我娘都教过我,可是我很害怕针,所以一直也未曾学会。待到长大了,不再害怕绣针了,想学,却是再也没有时间了。”

这是彻雪第一次在我面前讲起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听她这么一说,我的情绪也莫名高涨起来,脸上也倒是红了,便觊觎她道:“哟,能得到直司瓒大人的称赞实属小女子三生有幸啊。诶?!不对,你又不是头一次见我的绣工,之前我也绣过荷包给你,也没得你如此称赞。啊!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捂嘴笑道,继而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难不成是因为想嫁人了,要临时抱佛脚吗?”

“若是有时间,自然是想学学的。”她不避讳也不曾作答,这问题回答的倒是巧妙。

“那我来教你吧。”我拍着胸脯挑眉看向她。

嘿,要说我秦弦歌别的倒是没有什么擅长,除了梁上那点小技巧和鉴赏古玩之外,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也就是这手工活了。开玩笑,当年在辽北,我娘的绣工可是大大有名的,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求着赶着上我们家学来。作为她一手带出来的,我还是很自信可以跟宫里的那些个绣娘们比上一比的。

但……我转念一想, “直司瓒大人可是忙的连饭都不好好吃呢,哪还有时间来学绣红?您也不是要急着嫁人,有莲香在足够足够了,实在不行,赶被面的时候还有我呢。”我笑嘻嘻的逗她。

这段日子在一起,彻雪似乎已经习惯我肆无忌惮的跟她开玩笑了,也只是抿抿嘴,将目光投在那块绣红上。我走到架子旁边,把水杯递给她,彻雪接的很自然,我心下甚感安慰,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以后有时间,我来教你吧。”

彻雪点点头。

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蓦地连心根尖上都捂热了。

“走,吃饭去。可不能让我们的直司瓒大人因为要学绣红而饿着啊,那淮南的老百姓们还不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我啊。”我过去熄灭了炭火,捡了一方正烘着的暖石塞到彻雪手里,便嬉皮笑脸的拖着她往回去走了。

要说这一路上我可是心情大好,有佳人相伴,就凭我秦弦歌的三寸不烂之舌,自然也得其乐融融,本来没一会就能串到的功夫,让我硬生生是磨着脚步走了半柱香的时辰,也顾不得天气冷了。幸好天公也作美,活动开了也不冷了,我这后背上还冒了一层薄汗。眼瞅着拐弯就能到的功夫,一辆码这个大“邮”字的差车从面前晃悠悠的过去了,待转过弯来看,却是停在彻雪居所门口。那差役叫停了车子,吆喝起来。不一会重紫跑了出来,两人在说些什么,重紫只是点头,随后那差役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她。

彻雪脚步一顿,她未发言,神色平静的让人觉得她又变回那个官场上的陆彻雪了。我看着她这样,忽然心里没了底,难道是有什么事?会不会是都城出事了还是建业那面……?我现在恨不得有顺风耳千里眼,让我一窥究竟。重紫脸上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信笺贴身置于怀里。然后那差役便和她从车棚里取出几件包裹来,送进屋子里去。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瞎猜测呢,我感到手上一热,“走吧,也许是什么好消息吧。”

我点点头,紧跟一步与她并排走去。

进屋的时候我还跟那位差役擦肩而过,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若是平时,也只当是送信的而已。而现在伴在彻雪身边久了,便觉得即使一封信也是好大重量的。决不能单单看表面功夫,用词遣句真的反复琢磨也并不一定就能理解其中奥妙。正想着呢,见厅堂里西墙边上摞的跟小山似的,我还特奇怪,我这也就几天没去蹭饭啊,这是怎么了?

看莲香和彻雪那脸色都淡然的不能再淡然了,桌子上也有拆开的包裹,我就奔过去瞅了瞅,有拆开的散放在桌上,里面一套祥龙琉璃礼器,莲香手里也拿着个卷轴正要拆开。

我脑子忽然一灵光:“我的直司瓒大人,这怕不都是您的生辰贺礼吧?”

彻雪颔首,重紫接过她刚褪下的外罩送至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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