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陆直司……我不求别的,求您看在……吾等只求能饶她一命,……即便是废去了武功,成个废人也是好的。”

彻雪在听完小夏这一番剖白后淡淡的说:“请两位放心,此事自会公事公办,因为发生在淮南地界,我也会派人监督,如果有不妥之处,我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让弦歌妄受委屈。”然后,顿了顿,黯然道:“弦歌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看她这样。但是,毕竟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傅桓欲言又止,但是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对彻雪说道:“我去见了弦歌,似乎其中有内情……”

彻雪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傅桓这句话被她生生的按捺下去。

小夏在旁边续道:“弦歌希望您能去见见她……”

彻雪依旧挂着那副笑容,回道:“很抱歉……”

小夏这厮看彻雪总在推脱,气不过了,扯了傅桓的衣襟,就要走。傅桓也被他拽了个踉跄,他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对着彻雪正色说道:“弦歌在昏迷的时候还喊着你的名,说她一直想见你,哪怕一眼……但你竟然……弦歌白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你没有看到她浑身的伤,皮r_ou_被打的没有一丁点好地方,都翻开了往外出血,你却在这摆上了架子,她都要死了你见到了吗?你还不帮她一把,真是白交了你这个朋友!!你以为你是谁,虽然秦弦歌她不是个东西,可她还是相信你,等你去帮她,她真是所托非人!”

傅桓虽然也在气头上,可他还是有理智的,忙制止住小夏。他走到彻雪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来递给彻雪,然后就走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彻雪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待傅桓小夏刚走,莲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件斗篷想要披在彻雪肩上,但是她还没贴近彻雪就停住了脚步。

莲香在外面也听到了小夏临走时留下的话,她是理解彻雪的,她是看着彻雪长大的……所以,给她留一点空间吧。

这个院子里又多了一个人,但是又仿佛一个人都没有,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回去的路上,傅桓一直没有说话,只有小夏还在大骂彻雪不帮忙,假仗义。当小夏评价到彻雪以官位摆架子的时候,傅桓很平静的打断了他,问,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你会为一个小偷偷了皇商的东西而对她破口大骂么?

小夏哑口无言。

傅桓拍了拍小夏的肩膀,喃喃道:“她是个好官员,却断不了家务事。你不知她的官绩,人无完人。以德律己,法即是规则,我们已深陷其中,由不得自己。”

第75章 冬日贺礼

于是,我又厚着脸皮住在了钱柳。

不过这次我发誓绝没有跟她们住在一起,总是赖着彻雪反倒也不太好,何况我现在一看到重紫拉的老长的脸我脑子就大,所以我在衙门附近的中街上盘了个空屋,暂时住在那里。

要说这钱柳乡衙门的门面可比建业的直司府要大多了,好么,至少在主街上啊哟喂!……彻雪她们住的离我不远,隔着一条街吧,也算是个幽静的住所,不大,但在莲香的巧心安排下,也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切合着彻雪的喜好来的。我一直觉得她们陆家挺财大气粗的,再怎么也该开个红门金钉的大宅院,就说一般富豪巨贾别院中的一个小套院也比这大上几个方圆,真是开玩笑!可又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了,别说个小院子,就是钱柳,都是按着她的嗜好来建的啊!那又有何分别呢?

一转眼就是十二月份了,要在北方现在都应该是白茫茫一片了吧。我心下有点愕然,这儿还是多雨的季节呢。算了,反正这些年来在南方也混了很久,虽然潮点,但也都习惯了。我啧啧嘴,手里不住的穿针引线,再过两天就是彻雪的生日了,再怎么也要在那之前把这个赶完啊,啊,还有那么多能不能赶完还不知道呢。之前送那荷包都怪我嘴贱,也惹得她不是很高兴,这次我就只为她就只给她一个人……嗯,希望彻雪能喜欢吧……

火炉里烧的通红,之前随手扔进去的几块熏香底子也散开了一屋子的味儿,淡淡的槐花香,配着这个不相符的季节,倒是有趣的很。最重要的是,颐神静心,干这种仔细活可真的用上十足的耐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手里的针扭了一下,差点扎到手。

我不禁为脑子里忽然冒出的词而觉得荒唐,人啊,心思真是多,就连古人也不例外。

牵了她的手,就能一辈子跟她白头偕老吗?也不尽然吧,世上痴人怨女多了去了,不就是抓了一下手,难道还跟清白扯上关系了么?

想着想着我就住了手,把线绕了几圈,撑着下巴靠在凳子上想事发呆。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叮叮咚咚一阵敲门声,我这才从迷糊中脱了出来,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是莲香来叫我去吃饭了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站起身来应门,也只当是她,没到跟前就开始嚷嚷起来:“莲香,我都说我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了……你们先开动吧,别饿着,我一会就过……去……”

木门一开,立着个俏生生的人,我的老脸刷的就红了。

“是我。”轻声细语,蕴暖了我整一个冬天。“重紫说你病了,没吃什么东西,是不太适应这边的生活吧,最近我也没顾上你……受苦了。”

我连忙摆手,“我真没事,你别听重紫瞎白胡,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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