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着急,可让萧池一看,却是笑了。
承译不知哪里来了如此大的火气,摔了酒坛还不算,一把将正要走的和风抗了起来。
和风一边被他扛着一边骂他,“承译,你别碰老子!有本事你把老子放下来!”
叶棠见状,只以为承译欺负了那个小医仙,就想开门出去。
幸好萧池站在她身后,及时将她要开门的手一按,将她往怀里一带,“别去。”
她抬头,一脸着急,眼看和风就要被承译扛走了。
“为什么?”
萧池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只手探进了她松散的衣衫,轻轻一捏。说,“刚才不是还说要给本王生个娃娃,才这么会儿功夫又忘了,嗯?”
她轻一低头,想起刚刚趴在他肩上说的话来,小脸已然红透。
他刚刚箍着她的腰,要她叫自己的名字。
她却在他耳边说,惊澜,我想给你生个娃娃。
她还羞着没抬头,他已经将她抱回了床上。
难得,她今日似乎里里外外都是一身红。连里衬都是。
可他要解她的里衣的时候,她居然又看着他笑了。那眼睛里,与新婚夜她的狡黠如出一辙。他没忘记,当时,她红装落尽,现了贴身的一件白。
虽然已经有些想她,可他还是撤了手,看着她笑道,“叶棠,这里面,该不会又是一件白吧。”
她看着他的眼神清灵,只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这次的衣裳可是府里的人给她准备的,她还能做什么手脚不成。
襟扣一开,透过大红色的里衬,萧池终于明白她这次又是为什么要笑了。
就算是府里人给她准备的衣衫又怎么样,她似乎总有办法。
依旧是她穿来的那件肚兜,只是早就被他添了几笔,再也不是纯白了。
某个清晨,她还在睡着,九王爷已经慵懒立与案前。
结实的胸膛上和脊背上还带着她新鲜的抓痕,他倒是也不介意,只管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款款调色落笔。
他回到床畔,见她已经醒了,正缩在被子里遥遥看他。
他将从她身上解下来的这件白还给她时说,这个只画一次,也只给你一人。
他说完就穿好衣裳出去了,她却忍不住将那东西悄悄往身上一比,随后揉成一团,狠狠丢在一边,道,“流氓!”
可现在,她却将这件白穿在了身上。
大红的轻丝里衬还缠在臂上,她身上正被他的鲜艳笔墨堪堪遮着。
可她呢,正歪着脑袋殷殷看她,似乎在仔细分辨他究竟喜不喜欢。
这丫头,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总能轻而易举让他失控。
倾身将她扣了,她却扯着自己身上那件红色里衣不让他在脱。
他的确是着急了,匆匆扯下了他的那幅笔墨,其余的她若是愿意穿就先穿着吧。只缠在了她雪色的臂上,对他似乎也没多大的影响。
双臂一抬,带起红纱,攀在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
“惊澜-----”
她不住轻轻颤,细腻娇柔的一声声轻唤,在他听来,如隔水的云箫,分外缠绵。
顾忌她的伤还未好利索,他没舍得折腾她,小心将她放进自己臂弯里。
她睡觉好像总爱穿些什么,可他不喜欢,因为抱起来不舒服。
她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忽觉得他正要解她身上的红纱。
她嘤咛了一声,一手扯住了这里衬的边儿,似乎不愿意让他动。
算了。她喜欢就让她穿吧。
反正那所谓的里衬还算轻薄,轻薄得仔细看,便能看见她白白的身子。
她在他旁边嘟着嘴,唇上因为他颜色变得愈发深了一些。他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又低头轻轻吻了吻。
“惊澜。”
她知是他,他也知她迷迷糊糊其实没醒。
“嗯。”
他应了,打算就这样抱着她睡了。
可到了后半夜,他忽然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缩着身子滚到了一边。
他惊醒,“叶棠?”
她背对着他,也未应他,只将身子快要缩成一团。
他伸手去抱她,发觉她浑身都出了汗。她穿在身上的红纱里衬都被汗浸透,摸在手里冰冰凉凉。发丝濡湿,贴在她脸上,颈上。
“叶棠!”
他吓坏了,硬生生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发觉她正狠狠咬自己的手臂。
“叶棠,松口!”
她眼里浊雾一片,早就不复先前清明。
她其实已经认不得眼前人,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记得难受的时候要狠狠咬自己的胳膊。
眼见那红纱上变得愈加鲜艳湿润,是她将自己咬出了血。
“叶棠,我叫你松口,你听见了没有!”
她忽而坐了起来,似是极难受,可依旧佝偻着身子,咬着自己没有松口。
萧池于她颈边一点,她眉头一皱,口里一松,他趁机将她的胳膊拿了出来。
浑身一下瘫软下来,眼前一阵眩晕,她就要坐不住。身子往后一倾,被他及时接在怀里。她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她嘴唇干得有些发白,眉头依旧皱着。
萧池终于想到了什么,伸手又要脱她身上的红纱。
她仍旧迷糊着,却按住了他的手。她连小手上都是汗津津的凉。
萧池没说话,狠狠甩开了她的手,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红纱扯了下来。
可接下来,他却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还是她的胳膊吗。
原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