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半跪在地,等着他的命令。容参以为许咏是自己安c-h-a在宁萧然身边的眼线,却想不到宁萧然只是将计就计,到关键的时候反戈一击。

要不是许咏的禀告,容参就不会不从心底防着容离,导致自己没有依靠呢!

“通知几个州城的督军,三天之后的晚上酉时我们就开始行动!”

“是!”

容离在长临的话,他们始终是要两军对垒的,宁萧然摸了摸胸口,早就已经捂不热了。

“我发誓,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宁萧然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目光看着前方无尽的黑夜,眸中却有烈火在燃烧。

兵权在握,调兵遣将已经不成问题。这些年封戬在容参边上出谋划策,所有的动向他都清楚,就凭宫中那些亲卫守军,实难应对从各州城而来的千军万马。

而他只需带兵直入长临,和容离进行最后一战。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容离也是聪明人,或许早就已经猜到了。

宁萧然解下腰间系的酒壶,拿起来猛地朝嘴里灌,不多时就已经见底了。身上的盔甲被解了下来扔到地上。

嘭的一声砸了手上的酒壶,拔出了长剑,对着皎白的月光,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

剑光一闪,宁萧然眯着眼睛,脸上毫无醉意,眼底闪露出复杂的情绪,凌厉的剑锋从地上扫过,尘土飞扬,剑锋一偏斜斜擦过树皮后,被他强势收回。

“每次风云变幻之后,必然会掀起血雨腥风。”天机站摘星楼上,喃喃自语。

容离和君珩的身影逐渐拉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身边白鹤发出咕咕的叫声,格外的悲切,忽然振翅飞起,在天机道人的头顶上盘旋嘶鸣。

“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吧,哈哈!”君珩扬着眉毛,回头对着容离弯着唇角,两人双双在“君府”的门前站定。

城楼距离这里不远,还能看见隐约的火光。

长袖滑落到手臂,露出里面的白色的xiè_yī,一边敲门一边戚戚:“可惜了,忘了买小鱼干了!”

“下次吧。”容离的手掌习惯性地朝他的头顶压去,安抚的摸了摸。

君珩亦是受用的停住了敲门的动作,以至于舒天开门的时候,就见两男子身披月光,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

“冥主、王爷。”舒天底下脑袋,自从他们来了这长临城之后,越发亲密了……

虽然也才不过三五天而已?

容离地点点头朝着屋里走,君珩见状拍拍舒天的手臂,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书房里又拿出那本卷残本,玉琢一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挑了挑灯芯,将手里的残本举到了火焰上,似饥饿已久的人看见实物,不论好坏,只顾风卷残云吞噬殆尽。

道法的上进,并不能以生命为垫脚石。

剩下的半本天枢说在封戬身上,封戬已死,应该在宁萧然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等着最后决战……

第29章 伤敌一千

夜雨滂沱,从昨日子时开始降落,一直未停。

容离一直在剃头认真地写着什么,君珩趴在窗棂上看着下落的雨水从屋檐流下的轨迹,直到它们无声地砸在地上,四处飞ji-an。

幽冥之火只能将鬼将困住,也只能困住一时。

宁萧然不是当年的紫霄,紫霄本来就已经命悬一线,时日不多。

容离这样想着,不觉间眉头深锁,目光落在百无聊赖的君珩身上,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那些年在道观里学到的道,似乎都已经分崩离析了……

“我后面长了一双眼睛!”君珩高声说着,突然一跃而起,抬着脑袋站在窗棂上,圆润的眼睛里闪露着神气的情态,黑色的尾巴也高高翘起来。

将他傲娇的情态都望进眼里,容离慢慢扬起嘴角,久无动静的古井里又开始泛起波纹。

百年前的记忆穿脑而过,容离掩饰了眼底的不舍情绪,对着他做出邀请的姿势,修长的双手虔诚地捧举着。

黑色软绵绵的身体下一瞬就落在了他的掌心,被他一把捞在了怀里。

君珩猫爪搭在他的手臂上,歪着头顶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容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挫败感在心里蔓延,他特别喜欢顺着猫颈向下抚摸他的背脊。清冷的声音带着点喑哑:“只是好奇,入了轮回身上还是有这种特殊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即便入了轮回,本质难改,天命难违,身负的某种责任亦无法推脱吧。君珩圆滚滚的幽瞳闪了闪,一言不发地趴在他手臂间。

门外舒天端着茶走来,又退了下去。

烽火燃起了一片州城,从峄山开始向都城一步步联合各地的督军,光是三天就已经响应了很多地方,偶尔也有反抗的将士,但是为了杀一儆百,许咏已经自作主张地下令残忍镇压,并将他们的头颅挂在了前进的督军和其他勇猛将士的头上,当做是一种军功的表彰。

从峄山回京都的路上,硝烟其实并未真正燃烧起来。

许咏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早就已经被自己身体的逐渐滚烫的热血给淹没了,跟着宁萧然在军营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容参的整个兵力已经被架空,这次要是进攻要京都,他甚至可能没有半分还手的力气。

眼底酝酿着血腥的杀气,而且就算容参有自己私藏的兵力,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c-h-a翅难逃。

身后跟着百万大军隐匿在黑夜中,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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