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曾活在故事中还与你在一起。”
苏御浅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这么离奇的事情南玄卿能够理解消化和相信吗?
“浅浅。”他温声唤她,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你怎样判断自己所处的哪里才是真实的,哪里才是假的?”
苏御浅愣住,是啊,她现在不就穿越了么。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究竟哪里才是现实,哪里才是虚幻。
世界像个套娃,一层套着一层,人活在彼此的梦中,想象中。
“你看,我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吗,可以触碰得到,亲吻得到,这便是你眼前的实,既然眼前是实的,记忆里的事情为何不能也是实的?”
南玄卿的话有些绕,苏御浅却顺了过来。
眨巴眨巴眼睛,言之有理归言之有理,但是作为一个古人,南玄卿的反应也太淡定了吧!
“你不觉得我说的太过离奇,让人不可置信么…”
“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就足以让我如身处幻境,其他的又有什么奇怪。”
“什么?”苏御浅不解。
南玄卿抚摸她脸颊的手微微僵了僵,看来她并没有全部记起来…
而他却一直记得那时她所说的话。
‘愿公子能享得万里江山,岁岁平安喜乐,而我愿以一切做代价,换你我永世不复相见。’
“浅浅,答应我…”
“嗯?”苏御浅一瞬不瞬盯着南玄卿,怎么他怪怪的。
“…”
南玄卿张了张口还未说出,数支利箭穿透车帘朝他射了过来。
长街一片混乱,子夜在外面吼着什么,南玄卿一字都未听清,那些箭来势汹汹,躲过已不可能,但护好浅浅还是足以。
然而那一刹,苏御浅条件反射的就挡在了他面前。
“浅浅!”
☆、自己拔箭???
“玄卿…”苏御浅凄然望着南玄卿,一副要交代临终遗言的模样。
“别说傻话,浅浅你不会有事的…子夜!”南玄卿慌张极了,好不容易寻到了她,得以和她在一起,他绝不能再一次失去浅浅…
刚想站起身却被苏御浅摁住。
苏御浅望着南玄卿眨巴眨巴眼睛,将手绕到右边的肩膀处,摸索到那支箭,然后用嫌弃的口吻道“玄卿,那射手箭术太垃圾。”
南玄卿还没回过神,苏御浅已经十分利索的将那箭拔了出来……
妈的,虽然只是肩膀,但还真疼啊,就不该耍酷自己拔箭的!
方才她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下拔.出来肯定比磨磨唧唧拔.来的舒服,所以一狠心一咬牙,作死自己把箭拔了。
反正又没命重要害,拔.出来也不会死,如果中了要害,不拔照样也还是会死,左右没什么区别,拔完了苏御浅才开始后悔。
子夜掀开车帘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
顿时怔住。
苏御浅面色有些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强撑着拍了拍还处于呆愣的子夜。
“那些人呢,可有活口?”
“呃…回,回王妃话,那些都是死士,见打不过便都已自尽,身上也没搜到任何东西,王,王妃,您的肩膀…”子夜磕磕巴巴回话,望着苏御浅殷红的肩膀和面色阴沉的南玄卿小心脏都要吓停了。
这些杀手和之前一样都只是以试探为目的,原本王爷定能护着王妃躲过去,可是眼下瞧着,竟是王妃给王爷挡了箭?
“既然如此,先封锁街道,然后就继续回府吧,要快些,我肩膀挺疼的。”苏御浅撩了撩衣裙淡定坐下,实际上已经快要炸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字,疼。
子夜赶紧领命放下车帘,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马车内南玄卿的暴怒声。
“苏,御,浅!”
苏御浅打了个寒颤。
“谁让你来挡的?!”
苏御浅一缩脖子,全然没了方才挡箭拔箭的气势,也忘了肩膀上的疼痛,弱弱道“…那,那我要不挡,不就射到你了,再说,我这不没事吗…”
就是疼了点。
南玄卿眉宇紧皱,没再说话,‘刺啦——’一声,将自己衣袍撕下一条,将苏御浅整个人抱到自己腿上,三下五除二就解了她所有衣带。
苏御浅刚想护住胸口,就听南玄卿沉声低吼“别动!”
于是也不敢动了,任由他将她扒了个精光。
她光洁白皙的肩膀处此时正不断流着鲜血,南玄卿沉着脸用方才撕烂的衣袍给她包扎伤口。
“先这样止着血。”
“嗯。”苏御浅乖巧的点头。
待包扎好,南玄卿身上的阴戾之气才逐渐散去,垂头埋于她的颈间,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苏御浅环住他,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只是一支射偏了的箭而已,南玄卿也太紧张了。
隐约记得,那段记忆里这可是家常便饭。
“浅浅…”
“我在呢,我在呢,玄卿。”见他难得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苏御浅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这男人把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方才若换种方式,说不定她和他都可以不用受伤?
“浅浅,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受伤,出事。”
“我万箭穿心都没关系,可是…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受伤,不要再这样了,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好,由我替你挡下所有…好不好?”
南玄卿的语气中带着祈求,就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苏御浅一时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