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殿门,将纯儿放在榻上,轻轻为她顺背。
“可是吃坏东西了?”
纯儿摇摇头,又干呕起来。
这种情形,使她想起二夫人怀少爷的日子。
莫非她…
炎麟,御书房。
彦榅忖正批阅奏折,太医跪于一旁迟迟不肯开口。
“赵太医,你已经在朕这跪了半个时辰了,你若不说何事便赶紧下去吧。”彦榅忖放下笔,有些烦闷的看向赵太医。
赵太医连连磕头,抖着唇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因为皇上一次绿头牌都没翻过…而皇后……
“皇上…”
“说!”彦榅忖被耗的委实没了耐心,一拍桌子,就差将砚台一同砸向赵太医的脑门。
“皇上,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纯贵人
彦榅忖整个人僵住。
随即装作开心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朕这就去看看语媣。”
赵太医面露诧异,皇上新婚之夜就宿于书房,碰都没碰过皇后,虽然因为皇上下令封口宫中才无人敢议论,却众所周知。
这些月以来皇上更是连东宫寝殿门都没踏进半步,只表面维持皇上与皇后的形象罢了。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可看样子皇上这是打算包庇维护皇后?
彦榅忖成亲数月以来第一次踏进东宫大殿,苏语媣正坐在床上由秀儿喂补汤。
见彦榅忖来,苏语媣竟有些高兴。
“皇上来了。”
彦榅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双手握拳指骨泛白。
“这个孩子,打算要吗?”
苏语媣微愣,难道他不想要吗?
见她不语,彦榅忖便默认她是想留下这个孩子。
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如此,朕今后会夜夜宿在你这。”
宫里人都知道他没碰过她,而这个孩子如果这样出生,以后一定会遭到非议。
所以,他必须让旁人以为他已与苏语媣同过房,而这个孩子,是他的。
苏语媣还没反应过来,彦榅忖吩咐秀儿又去抱了一床被子,然后命人将奏折搬来东宫,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书案前继续批起奏折。
苏语媣觉得彦榅忖有些奇怪,时而对她温存,却又相敬如宾。
灌她避孕汤药,又表现的好像很爱她,现在又…
“彦榅忖,你究竟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
“你,问我?”彦榅忖放下手中奏折看向苏语媣,觉得可笑。
她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她。
他若不喜欢她,何苦瞒着父皇毁掉与南凕和平五十年的约,何苦白白无条件答应苏御浅两个要求,何苦新婚之夜顾及她的心而去睡书房,何苦现在还要忍着要养别人的孩子?
苏语媣看不懂彦榅忖眼底的自嘲与苦涩,只觉得彦榅忖这语气似乎在笑她。
“我以为你会有一点喜欢我,我想过,若你喜欢我…”
苏语媣越说声音越小,越觉得自己贱兮兮的。
彦榅忖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在耍她,不然为何晚上温存白日又不见那些恩爱?
不然为何新婚后喂她避孕汤药,现在又这般?
她是动摇了,想与他好好在一起渡过余生,可是,她看不透他。
“彦榅忖,我真的看不透你。”
“是看不透,还是从未想过要相信。”彦榅忖笑了笑,哪有什么看不看的透,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未有任何隐藏隐瞒。
只是她不相信他,不信他真心待她,不信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新婚夜的避孕汤药,你让我怎么信你。”
“那我放你走,你可会高兴?”
……
…
南凕,寝宫。
太医为纯儿诊过脉后对南钧懿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南钧懿闻言激动的从床边站起身,面色竟是欣喜。
纯儿望着南钧懿,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欣喜什么…
南钧懿眉眼全是笑意,当即命人拟旨,道要封纯儿为纯贵人。
“皇上,这宫女晋封都要从官女子做起,直接封为贵人怕不和规矩。”常公公在一旁想劝阻。
南钧懿冷眼横过去“朕说封就封,朕的话便是规矩。”
转而南钧懿蹲下身握住纯儿的手“待孩子出生,朕晋封你为嫔。”
常公公不再说话,这宫中看样要变天了,数年来从未有嫔妃有如此荣宠,而且,这个纯儿长的与肖姑娘并不像。
看来,皇上心里的人,已不再是肖姑娘。
以后要对这位主子好生伺候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直接称东宫不取个殿名呢,因为我是取名废啊…
☆、挡箭
苏御浅伏在南玄卿胸前,表情凝重。
她难以相信纯儿会说那些话,定是南钧懿威胁了纯儿,纯儿这么做想来是为了牺牲自己保全王府,赶子夜走,彻底划清关系。
“玄卿,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自己的丫鬟都保护不了。”
“尽说傻话,若你没用,那我岂不是更没用。”
南玄卿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苏御浅抬起头来看向南玄卿,将他面具摘下,拽着他衣襟往下一拽,吻了上去。
“来南凕的路上我答应你,到了南凕给你讲我的事情。”
南玄卿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在一本书中看到了这里的故事,不过原本我也叫苏御浅,一觉醒来时就已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