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谢扬与张氏脸色红红白白,甚是好看,谢素书又道:“父亲如今已过不惑,行事自当稳妥为重,观您平日在朝中行事,便是极为妥当,为何凝弟之事,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阿凝还小,若有不是之处,父亲母亲多多教导他自能改正,动则毒打,却不是我谢家诗书世家的作风,还请父亲三思。”
谢扬听得谢素书这么说,脸色铁青,恨恨道:“那个孽子!老夫揍他时死活都不吭一声,我们如何得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虽然谢凝不是谢素书的亲弟弟,可她脑中还是有不少姊弟间温馨相处的记忆,此刻听得这少年如此倔强,性命都差点丢了,却咬紧牙不解释不求饶,她心里微微的疼,为这少年这些年父子离心到如此地步而感到彻骨的冷。
“父亲,谢家子嗣单薄,嫡长房下辈男丁就二弟和四弟,要是四弟有了什么差池,偌大的门庭,二弟独木难支,日后若四弟有什么错处,还请父亲念在死去的姨娘面上,宽恕一二。”
见白芷从内室出来,冲她点点头,谢素书又道:“听说祖母亦是因此事而犯了旧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御史们又可以拿着这些事情参父亲一本!今日我带了御医过来,先去看看祖母,凝弟这边,留两名护卫,若是七皇子刁难谢家,让他们进宫禀报我即可。”
说完,也不看那两口子的脸色,径直往谢老夫人的松鹤院而去。老夫人不过是惊怒之下,犯了旧疾,大夫已开了药煎熬后服下了,白芷探脉一番,并无不妥,谢素书心下稍安。
因不放心谢凝,谢素书欲当晚留宿谢府,叫了明川过来让去告知宫中,明川愣了愣,“您不是说欲与凌将军见面么?他明早会去东宫,您可是忘了?今晚若不回宫,明日怕是来不及。”
“再派人去告诉他,让他来谢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