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只觉耳边哀嚎遍地。

谢知非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似乎看到一双双怨恨的,染血的眼睛,而后谢知非一摇头,将这幻境从脑海中甩出去,那些东西需要时间来弥合,现在还是一心一意投入到扎针搓树叶的过程中为妙。

谢知非只顾着低头,见一个扎一个,头也不抬,就这么挨个的扎下去。

在诸人眼中,只看得到墨发黑袍的青年神情淡然,眼神悲悯,躬身不停。

随着青年每一针落下,随着青年的气劲落下,便是一名染上魔气已经绝望的海族得救。大约是治疗的人太多了,也许是躬身的时间太久了,青年的脸色有些白,神情也有些恍惚,分明是力竭的模样。

然而即便是如此,青年却也半点停顿也没有,既不休息也不说话,一心一意救治病患。

即便没有任何温言惜语,即便没有任何承诺许约,甚至他们连这个青年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可是躺在这里的海族看着谢知非每一针下去,将自己同胞救起,便觉得无比安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不再有哀嚎之声。

众人只看着谢知非不断在这些染上魔气的海族之中奔走,没有片刻停歇,那些还未被施救的海族也不再害怕,身上的让人几欲发狂的疼似乎也消失了,只是看着谢知非一声不吭不断施针便能安神定性,胜过一切灵丹妙药。

一个人可以有多伟大

可以有许多,但是对于一名医者来说,如此便已足都伟大,让人动容。

谢知非在第三层忙活了许久,终于将这里的人均驱了一遍,因躬身太久,起身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不习惯。

于是谢知非扶了下海螺壁,心里想着等会儿坚决不清风垂露,而是刷一根有一根利针。

至于为什么不用施针就可以,便说刚刚施针的时候悟道了!

谢知非扶海螺壁的动作让众人均是一惊,怀绪虽心忧自己族人,却也知谢知非或许立竭,立刻说道:“先生若不先休息片刻,上层族人受魔气侵蚀更低,还等得住。”

“没……”谢知非侧身想说没关系,然而在看到一群人或是感动,或是热泪盈眶,更有甚者泣涕横流的画面下,谢知非心中一动,动作一变,伸手握拳便在嘴边咳了两声。

谢知非咳得很痛苦,毕竟没有咳的意思要咳得真实喉咙挺受罪的,咳了许久之后,谢知非对感动的主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雅如菊的笑容:“无事,我撑得住,他们可撑不住。”

当下,谢知非快速奔上四楼。

既然楼上的魔气不如楼下的重,还刷什么利针?

利针虽然快,但哪儿比得上清风垂露面对面、心贴心,一个个刷下去的好感度来得好!

谢知非手捏碧水金针,一副逞强的模样,踉踉跄跄的扑入第四层。

清风垂露刷起来!

等到谢知非将所有染上魔气的海族都驱魔完毕之后,海族的好感度连击跳的涨幅,涨得谢知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哎哟喂,涨得好涨得妙,好名声就是忽悠人的本钱啊!

众人看着这个医治好病患之后,明明累的只能坐着,却笑得轻松淡然的青年,纷纷叹道医者仁心,又是一番夸扬。

紫胤看了看四周,除了那座之前用来安置染魔气海族的海螺外,便没有其他东西带着魔气。

如此多海族染上魔气,这明珠海此时怎会一丝一毫都没有:“我来这里并未发现魔气,这是何故?”

怀绪叹了一声,起身领路道:“诸位请随我来。”

怀绪带着诸人一路往前,一直到了明珠海边缘处,那里有几十个海族守护,见到怀绪来之后这才让开,露出他们守护着的假山。

怀绪带着诸人到假山那里,在假山山脚下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约有一条指宽的裂缝:“前些时日明珠海发生了一场地震,这里新裂了一条缝隙,海底这般缝隙十分常见,加之那时候并无异常,我等便没在意。直至最近,每每阳气鼎盛之时,不知从何处来的魔气在明珠海内弥漫,诸多海族不知不觉受害。”

怀绪指着裂缝说道:“待魔气稍退,我等巡查便找到了这里,那些魔气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掩藏在珊瑚礁之下的缝隙不过指头大小,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相比这些海族也是在魔气渐弱的时候,顶着魔气侵蚀的痛苦,一寸寸在海底寻找这才找到了这里。

此时缝隙里虽是黑洞洞的看不清晰,却没有魔气。

这时有时无、时强时弱还同日月有关的情况,与各界通道打开之时类似,息妙华皱眉道:“这东海之下,难道还通了魔域?”

魔域通往人间的通道,本应只有千年古镜这一条路。

然而世间总无绝对的事情,雷云之海那里便隐藏有通往魔域的通道,而东海自上古形成只来隐藏了诸多不为人探寻的秘密,这里或许也有通往魔域的通道也未必。

谢知非摇头道:“若是通往魔域,按怀绪巫师的说法,这魔气出现已有两三月,为何一直没有魔现身?”

诸人也觉得奇怪,以几十年前魔族对人间的窥视,没道理会放着这么好的通道不用。

除非魔族的人也没发现这个通道,只是魔域独立于三界之外,未曾有人或仙去过,即便是天皇伏羲都未能至那里,又有谁能知道魔域是什么模样。

就在诸人疑惑的时候,紫胤在仔细观察了这条缝隙之后,若微有些出神的说道:“这条缝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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