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宴默了一阵,跪下道,“请你遂了她意吧,当是为我。我见了她亦愧疚无比,总不能安心。”
容珏沉声道,“上回你责我耽误了人家姑娘,现在怎么不说了。你知道我就算幸了她们,也不会有情分。”
“这不一样。送上来给你的,名义上已经是你的人。你不要,还有什么人敢要?有个孩子总比孤独终老好。”子宴道。
“你说话是不是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把我当工具么?”容珏难得对着他有句重话,此刻便是真有怒意。
子宴叩首道,“请陛下为江山考虑,勿令我背骂名。”
“从前是谁在我面前说不怕骂名?你欺君!”
“别任性了,陛下。”
二人僵持许久,子宴低声道,“若是寻不到那道士,我怕陪不了你多久,成全我吧,勿让我有愧。”
一句话说到了两人都不愿面对的事实。容珏派人去寻已数月,尚未有任何音讯传来,心中每一日总有一刻不踏实。这话被子宴说了出来,一时间是悲愤齐来,手边墨砚、茶盏尽数扔了出去。
深秋意寒,秋风吹的窗户咯吱作响。御书房一地狼藉,炉中一炷香剩下最后一小段。
皮鼓轻响一声,香灰掉落,燃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