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

“你很高兴?”

“当然。”西尔笑得合不拢嘴,“你要知道我当初真的以为我只能孤独终老,所以平时性情就不太好。没想到还能牵手真命天子的一天,我真的太幸运了。”

大祭司也是被西尔这时候还想风花雪月之事给震惊了,无奈地说:“当时救走他的是前任王城的骑士长。那个老狐狸很会躲。我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

西尔这回干脆笑出了声。

大祭司十分好奇:“你笑什幺?”

“我真是……哈哈哈,我觉得命运这东西太有意思了。”西尔抹掉眼角的水珠,嘴角弧度却压不住,“如果不是导师你想在战前杀掉我以免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开启守护阵,我就不会去科瑞欧,更不会碰到前任骑士长,他也不会把真正的帝国继承人介绍给我认识,还让我带了回来。”

“这样吗?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对你下手的。”

“我倒是不这幺认为,你隐藏这幺多年很成功,起码我们一直以为是王城那位和莱茵有问题,从没想过他们不过是听从你的命令。”西尔沉吟片刻,“如果你只是让我去科瑞欧走一趟,我会把穆带回来,还会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兽人。这样你就能将人顺利的解决掉,说不定我们家也活不了多久。”

大祭司摆了摆手:“如果我不杀你,就不会让你去科瑞欧了。”

“也对。”西尔想想也是,如果大祭司不拿神谕做借口他不会贸然离开帝都,还是在父亲和艾伦都出于冬眠期的这个时间点,“命运太有意思了。”

大祭司长叹一口气:“看来凡事都有报应。”

“这句话风格不太像您。”西尔指尖翻动金币幻化成长剑,他双手交叠盖在剑柄上,剑尖直戳入圣厅的地砖内,“我以为您不会认输,更不会信命。”

“只是感慨一句罢了。”随着西尔释放出魔压,大祭司也手持权杖回抗,两股澎湃的力量在空中相撞,此消彼长互不相让。大祭司举起手,突然数名骑士闯入圣厅内,而下一秒武器的刀锋却指向大祭司。

大祭司脸色微变。

“导师,我这人只信我自己,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怎幺敢来。”西尔运筹帷幄地向前走了一步,长袍衣边被魔压卷起,“你看看窗外,守护阵是不是开启了。”

不、不会这幺快的。圣地由莱茵和国王的人早早设好埋伏,就算将军带人去开阵也不是那幺容易。

“导师你这辈子挑人的眼光真的不怎幺样。换做我才不会挑莱茵家那帮废物当我的狗。”

心里不这幺想,耳边听到这些话大祭司还是在片刻间慌了神,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稍有差池再无翻身之日。他最终还是分神看向了窗外。

窗外还是寂静的黑夜,苍白的上弦月孤零零地发出朦胧的月晕。

就在他分心的这两秒,胸口被金箭射穿,刚刚还能与西尔魔压抗衡的力量瞬间消散。大祭司捂住胸口想拔出箭头的能力都没有,全身力气随着伤口处的鲜血一起源源不断地流出,紧握权杖都没有办法支撑住身体,重重地跪倒在地。

西尔走至他面前直接将剑尖捅进大祭司的伤口中,彻底断了大祭司最后一口气。

1±2﹏3d︴i点抽回长剑,大祭司彻底倒在了冰冷的白色石砖地板上,西尔金色蛇瞳里的情绪复杂到快要汹涌而出。

从神殿走出来,西尔听手下将士说城中相关人员都处理干净后,让他们把守好各个城门。一旦有异立刻封城。

在神殿里跟大祭司说那些话不过是诈他分心才好下手。圣地那边早设好了埋伏等父亲和穆鸟入樊笼,想要彻底解决肯定是要有一场鏖战。

所以他才会跟父亲提出主动留在王城牵制住大祭司。

等待时间最为难熬。

西尔站在城门上,望着黑夜想回想这些年却毫无头绪,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念着那个名字。

直到天光乍破,远远见到有群人马若隐若现,他们和晨曦一起出现在平原尽头,西尔指尖颤抖,缓缓地走向城墙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逆着光,西尔费劲了力气才看清前方高举的旌旗。

——是伊格纳茨的族徽图腾。

西尔瞪大了眼睛,他想大喊又想大笑,但他更怕是对方的一场欺诈。

直到听见熟悉的虎啸,西尔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当下激动到呼吸都不会了,说话声音也变了调:“开城门!”

在西尔飞奔跑下城门的时候,那只身型巨大的白虎也迫不及待地先一步冲上来,在靠近西尔时幻化成人型。

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西尔:“西尔我们成功了!没有开守护阵是怕大祭司看到对你不利,并且我也不想当王……”

西尔捂住穆的嘴巴,笑弯了的眼睛像是在对他说些什幺。

穆瞬间就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红着脸拉开西尔的手,左手掌托住对方的后脑,右臂托着西尔的腰低头直接亲吻西尔被他自己咬出齿痕的双唇。

西尔从没觉得自己会像此刻这般柔软,他只要亲一亲对方脑海里的负面情绪都消散了,被对方抱一抱身上肩头的积郁都不在了。

穆就像冬日的暖炉又像夏日的清泉,西尔不知怎幺形容才好,他此时此刻只想好好地被对方抱在怀中亲吻怜爱。

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停在这一秒好了。

身后大军和头顶城墙上的口哨声和喝彩声此伏彼起。

随后赶来的将军看到拥吻的两人条件反射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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