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维清却将他的玩笑当真,忙道:“你不要不喜欢他呀,其实我对你也是……”
“也是什幺?”瞿寰辰立即追问。
我对你也是无条件地顺从和爱。
在瞿寰辰蔚蓝色的目光中,易维清嗫嚅片刻,终究未能吐露出青涩的爱语。
没有你的夜里,我夜不成寐,可是你却能轻而易举地离开我。你是帝国的君主,我平凡的爱能获得你的珍视吗?
这一天,瞿寰辰陪易维清用完早膳便离开了。易维清没能自怨自艾多久,就迎来了弟弟易浩迪。
自从进入青春期以后,易浩迪就对易维清疏离了很多还常常恶语相加,这让疼爱弟弟的易维清十分伤心。和瞿寰辰结婚没多久,兄弟俩的父亲易明德就病倒了。易浩迪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家族族长的重任,这份责任让他成长了不少。现在的易浩迪对哥哥非常温柔,总是笑脸相迎,易维清既忧心父亲的病体,也欣慰于兄弟关系再度融洽。
易浩迪来的时候,瞿寰辰已经离开了。虽然没能面见国王,但易浩迪的心情十分不错。或许真的就像瞿寰辰说得那样,没有他在场,易浩迪只会更加高兴。
易维清在会客厅里接待了弟弟。易浩迪啜饮着哥哥亲手泡的红茶,继承自父亲的深沉眼眸一时不停地定格在哥哥身上。易维清今天穿了件淡绿色宫装,愈发显得白皙肌肤晶莹胜雪。此时,他正眼眸低垂想着心事,红茶杯碟放在并拢的膝头,臀部只坐到沙发的三分之一。他的姿态优雅又娴静,宛若一枝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百合花。
易浩迪猜测着哥哥的心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哥哥,你常常像这样一个人待着幺?”
易维清回过神来,如实答道:“寰辰还没未登基时,我们的生活很闲散,他每天都能在亲王宫里陪着我。加冕之后,他就变得十分忙碌。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有在每天早晚才能见面。有时,他用过晚膳还会急匆匆地出门。”
易浩迪追问:“他晚上出门去干什幺呢?”
易维清对弟弟没有任何隐瞒,答道:“他说是要处理文件,我想作为国王他一定有很多繁琐的工作。可惜我没有上过学,我什幺都不懂,没有办法给他帮忙……”
说到后来,易维清的头又慢慢低下去了,难以言说的自卑淹没了他青涩的灵魂。易浩迪放下红茶杯,起身坐到哥哥身边,伸手帮他把细碎的发丝温柔地勾到耳后。
易维清清澈的双眸慢慢变红,易浩迪抬手搂住了哥哥单薄的肩膀。虽然他才十五岁,但早已拥有成年男性的身高。易维清感到弟弟无声地传来安慰与支撑,胸中那些积攒已久的心酸再也压抑不住,化作眼泪汹涌而出。
易浩迪摘掉绅士风格的白手套,用温热的手指帮哥哥擦去泪水。
易维清倚在亲生弟弟的怀里可怜地抽噎,顺从如同温驯的羔羊。
宫人们早被易浩迪谴走了,偌大的宫室中只有相依的兄弟二人。易浩迪轻拍着哥哥的脊背,压低声音诱哄道:“哥哥,不要伤心,你有什幺话都告诉我吧。我们是兄弟,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瞒任何心事。”
易维清知道弟弟不喜欢自己柔弱而无男子气概的样子,哭了一会儿便强行压抑住泪水,眼睛红红地倾诉:“他总是要忙工作,夜里也总是待在外面,等到天亮了才回来。”
易浩迪惊异地问:“你是说陛下夜里不跟你睡在一起吗?”
易维清点点头,易浩迪却像是没听明白的样子,又追问:“哥哥,你是说你的丈夫打着工作的名号夜不归宿?那你们多久没做过了?啊,哥哥,请你不要害羞,我只是在关心你的情感状况。”
易维清明白弟弟是为自己好,老老实实地坦白:“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因为他总是很累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要求什幺。”
易浩迪抿紧嘴唇压抑住笑意,又问:“该不会自从他登基以后你们就没有再行房了?”
“你怎幺知道的?”易维清惊讶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易浩迪实在是忍不住,终究薄唇一弯露出了微笑。
易维清抬起手羞窘地捂着脸,闷声闷气地说:“浩迪,求你不要取笑你的哥哥……”
“不,我没有在取笑你。”易浩迪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哥哥,你真的认为陛下是为了工作而彻夜不归吗?”
易维清心中一紧,反问:“难道你怀疑寰辰是去会情人了吗?”
易浩迪淡然地说:“哥哥,我建议下一次陛下深夜外出时,你派一个忠实可靠的人跟过去。看看陛下究竟是去了王宫办公室,还是进了某位贵族淑女的闺房。”
易维清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这对寰辰来说是一种羞辱。更何况我不疑心他出轨,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验证子虚乌有的事情呢?”
易浩迪敛容正色,握着易维清的手道:“哥哥,你是王后,你和我一样肩负着家族的命运。你和国王的感情好坏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对我们的家族也有莫大的影响,所以我要求你务必调查清楚陛下的感情状态。若是陛下真的是去私会情人,那我们也好提前做足准备。”
易维清回握住弟弟的手,怯怯地问:“做什幺准备?”
易浩迪轻描淡写地说:“你失宠也就算了,毕竟易家和王室联姻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万一瞿寰辰想要撕破婚约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