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聊的下去呀。不是么?

不知指尖一停复又起,“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我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没所谓。”他勾起唇笑着,“果然,我不习惯叫你们‘禅师’什么的,我叫你和尚你可介意?算了,反正我就是想说你是个好和尚,也多谢你帮我。”

魔头那别别扭扭的眼神飘忽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的锐利。不知也略略笑起,却不答话。

醉闲又过了许久才道:“我脾气不好,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贫僧不晓得施主何处待贫僧有‘冒犯’之说。”和尚轻声道,温润平和。

醉闲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不知也是一笑,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心照不宣。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魔头粗粗一算他们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了。

脚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一阵血腥气铺面而来。

荒芜的土地,阴沉的天空还有分不清是熔岩还是血河的红。尸骨残骸,怨气冲天。熟悉的土地,刻骨铭心的场景。醉闲在第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魔界,战乱不休的魔界。只是不清楚是那一段时期,不过肯定不是最近几万年的就是了。魔界自从他们三巨头掌权后,已经安定了许多年了,这些年几乎没有再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乱。

不知一愣之后,温润如水的眼中那隐约的悲悯与不忍清晰的浮现。但他晓得这是幻境之中,所以他连一遍往生咒消去这些怨恨都无法去做。只能双手合十,低念一声:“阿弥陀佛。”

醉闲看了一眼闭上了带着怜悯和慈悲的温润眼眸的和尚,道:“我虽不晓得是在哪一个时期,但是现在的魔界早没有这样‘珍稀’的场景了。”他伸手拉住不知的衣袖,不知比他要略高了半个头。于是和尚垂眸望,魔头却没看他,拉着他就往一边的小土坡走,“虽然场景许多年没见过,但是我并不怀念,也不想为了这场面而被人群殴。有人来了,和尚,我都感觉到了,你竟无觉?”

他边说着边拉着人不雅的蹲到了个还算隐蔽,视野也开阔的小丘后头去了。

三千相镜,是人世的倒影。但现世中的人一旦落入幻境,那夜会成为幻境的一部分。原来的历史无法改变,但是只要有外来者进入,那么不管是哪一个时间段,如果没有人干扰它就会按照历史的轨迹一遍又一遍的进行下去。但现世中人一旦改变了任何一点历史,那边会从原有的时间中延伸出一条线,随着闯入者的改变而改变。这就是三千相镜最可怕之处了。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再时间上无悔无憾。而那些失去的不甘的后悔的都可以在三千相镜中得到扭转。若是唯有足够的理智与坚强,就会陷入自己一种自己更改了错误的过去,得到了美好的现在的想法。最后在这里用不得出。

可事实上,不过是真正历史上说延伸出的一条线,历史还在继续上演前进,现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那条应闯入所延伸的时间也不会永远留存,因为那是现实所不存在的历史。所以一旦现世之人离开那一段时间或者死去,那段时间就会立刻消失。到头来还是一场幻境一场空。

魔界没有青山,大片的平原中最多的便是小土丘与火山。是个随处都能拿来大打一架的地方。

远处一群魔朝着醉闲他们躲藏的方向若一阵狂风飞来,黑压压一片。等他们再进一些才看的清,为首三个自右向左第一个是个满面络腮胡的大汉,长的寒掺当真辣眼睛,中间那个长相还算英朗只是看起来年纪大了些,而最边上......

醉闲一下脸色铁青,可下一刻又立时恢复,只是眼中的沧桑悲凉躲躲藏藏还是显露了出来。

那一只魔,面貌精致艳美无边,明明是个男子却无比妖娆勾人,一席紫衣端的是尊贵无比。

只是太过妖媚反而少了男儿的阳刚之气,太过精致的面貌反而阴柔,皮肤白皙却又藏绕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这个男人他有十多万年没有见了吧。人都说嗜血魅魔弑父杀母,醉闲?怕是罪嫌吧,一身的罪孽万人嫌!

是啊,他的身体里留着那恶心的男人的血,可不就是罪恶吗!杀了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是醉闲这一辈子最爽快的事情。你说他狼心狗肺也好骂他畜生也无所谓,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个选择,杀一人而永绝后患来保护自己更重要的。醉闲一向懂得选择。

他死死的盯着,盯着那个男人。就是他用那双眼睛轻蔑的瞧着自己,“啧啧,可惜了那么香的血,还没有尝过这血亲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就是这个男人提着小小的女孩儿,“你那哥哥的资质好,既然上面两位兄长要留着那就留着吧,你的话,呵呵呵,凡人与我的血液也不晓得混在一块好不好喝。”

那就是个疯子,用那低回诱人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疯子才说的出口的恶心!

“那个可是你?也不晓得我们到了哪一时间。”

温和的人,温和的话,响在耳边宛若钟鸣。一下敲在醉闲心头,让心都停顿了片刻,让那魔瞬间逃离那不堪的过去。只是方才还不错的心情,现在当真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不知道何时起,那些魔都已经近在眼前。醉闲放在太过用力而颤抖僵硬的手,也学那和尚传音,声音平静,不带半点情感,“魔界三巨头还是四巨头的一次大洗牌。十多万年前的事,不死火凤盘燎突然入魔离开不死火山,进入魔界便立时掀起狂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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