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宸也快起床了,聂朗索性就进厨房把一家人的早饭都做好。
金宸起床后抓了抓头发,瞥见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床之后还不忘给儿子盖好被子,这才睡眼迷蒙地站在卫生间里挤牙膏,听到厨房里有声响,闻着味儿是在煎鸡蛋,一起床就不见聂朗人影,厨房里的一定是聂朗。
“媳妇儿,早啊!”聂朗果然是在煎鸡蛋。
金宸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失眠了?起那么早。”
“我睡得也不多,”聂朗不打算把这个怪诞的梦跟金宸说,“你刷完牙就能吃了。”
“ok。”金宸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厨房。
聂朗的荷包蛋煎完上碟,金宸从背后抱住他,脸蹭着他的脸:“你还没刮胡子。”
“我连牙都没刷,要不要闻一闻?”言罢聂朗转过头啄了一下金宸的唇。
“好臭!”金宸装模作样地说,还一脸嫌弃。
“臭吗?臭吗?”聂朗握住金宸手腕不让他逃离,让金宸的胸膛紧紧贴在他的后背,聂朗一直侧过头去亲金宸,还边说,“还臭不臭?臭不臭?”
两人在厨房里打闹,儿子聂均穿着宽松的蓝色睡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地站在厨房门口。
“爸爸,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金宸尴尬地想推开聂朗的脸,心想着刚才他俩的举动一定被儿子看到了。
聂朗则是大方地承认:“爸爸们再玩亲亲。”
“聂朗!”金宸瞪他,手腕一直被聂朗攥住。
“好了好了,”聂朗松开手,“儿子,和爸爸到饭厅去,一会儿就有早饭吃了。”
聂均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哦”
金宸走过去牵起聂均的小手:“爸爸带你去刷牙。”
“刷牙?”聂均反问,“刷牙是什么?”
金宸说:“保护牙齿的一种方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
聂朗煞有介事地说:“他竟然没问牙齿是什么!”
金宸:“……”
金宸带着聂均进到卫生间洗漱,金霄开门出来,正要着手准备早饭,没想到聂朗已经站在厨房里弄好了。
聂朗:“爸,早。”
“你也早。”金霄说,然后就听到从卫生间传来金宸教聂均刷牙的声音。
一家四口围在饭桌吃着热腾腾的面。
金霄问:“要不今个儿我带小均去学校附近转一转?”
金宸:“行啊,爸。”
聂朗点头:“爸,外边冷,您和孩子多穿点儿。”
“好好好,”金霄对聂均说,“乖孙儿,等会儿爷爷带你遛弯儿去?”
“嗯嗯!”聂均高兴得叼着一口面条连连点头,手里的筷子打叉。
吃完早饭,一家人也出门了,外头的树都光秃秃的,就聂朗家的植物还像夏天一样常绿,有些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过头来往里瞧。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去警局的路上,聂朗就被堵了,摇下车窗,一打听才知道前面发生车祸。这条路是主干道,车流量特多,但也有交警执勤,没道理堵到一寸地儿都挪不动。聂朗皱眉,下车,一直往前走,有些司机不耐烦了直接鸣喇叭,堵车的十字路口充满着人类烦躁的气息。
走到事故现场才知道一辆小车和同向行驶的小车撞上了,其中一辆撞毁了隔离栏,车头保险杠损坏严重,引擎盖都掀开了,地上是零碎的物件,穿着随意带着粗金链子的车主在破口大骂面前穿着随意的老实男人,老实男人不像对方脏话漫天飞,明显是在忍让,交警在一旁调停,最后强制性让两名车主撤离事故现场。
此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聂朗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大伙儿似乎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而原本一直忍让着的老实男人一拳把对方打到在地!对方还未反应过来,老实男人压在粗金链子身上疯狂地攻击!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脑袋上狠狠地捶打,就像突然发疯似的,完全不受控制!连交警和其他司机上前阻止都没法把人拉开!
总之就是跟撞了邪似的!
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聂朗怕还会出其他事情,迈开长腿,凭一人之力双手攥住老实男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男人挣扎不休,怒目圆瞪,朝地上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嘶吼,面目狰狞,甚是恐怖,聂朗口中念咒,老实男人情绪才缓缓平复,双眼空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交警赶忙把人扶住。
被打伤的粗金链子只能一直喘大气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鼻青脸肿,估计鼻梁骨被打断了,身上的血迹都是他自个儿的。
执勤的交警还是那小伙子,一眼就认出聂朗了,但是聂朗眉头紧皱观察四周,也没听清楚交警说什么,随后聂朗一拍交警的肩膀:“辛苦了。”
那个声音的出现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聂朗没能寻到声源,或许压根儿就没声源。
交警疏导交通,聂朗也要赶紧回到车里,开车回警局,原本车祸事故只是单纯的违法事件,因为发生肢体冲突现在变成了刑事案件,会交由辖区派出所记录,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聂朗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是给派出所打电话,那边已经立案,因为伤者进医院之前报案,打人者在派出所拘留,聂朗通过辖区派出所警员询问打人者当时是否听到什么声音,二十分钟后笔录结束,派出所警员给聂朗回电话,说打人者听从内心的声音,要他杀人,聂朗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