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人生没有回头一说。珍惜眼前的分分秒秒,因为来之不易,不要挑剔将来的丝丝毫毫,因为你并不知道。」
「我来英国陪你,是为了看你娶别的女人吗?」时盏秋不甘心地拖上了哭腔。「你不许娶她,你要娶的人是我!是我!」
「盏秋,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些问题。」卫栖无视她的无理取闹,单刀直入核心。
「喔,你问哦。」
大厅一些变得气氛凝重,她的目光已经再也没有了压抑的恨,单纯的,只剩了痛,「我狼狈地从我们爱情里逃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时盏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却没有回答。
「盏秋,我奋起力争,跟我母亲争辩我的爱情,收获的是她那么狠狠的一巴掌,你在哪里?我彻夜难眠,第二日去旋宫餐厅,等到的却是你说的我们之间没那么认真,你说分手就分手,我才认识了自己的荒唐,要到那一刻,才终于从天真里清醒,那三年,是我卫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时盏秋把眼神移动到了壁橱的玻璃盖子上,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当我再也无法面对所有同学,而毅然出国,不是去了最开始玛丽安皇后大学,而是转折来了排名比利物浦都要靠后的罗斯特,你又明白为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个受了伤也会痛,也会哭的人。」卫栖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看了时盏秋一眼,但很快,她目光变得非常悠长地望向窗外开始淡化的雪花,「盏秋,我从小受到很多军营里的训练,知道如何控制情绪,多少场面下我都能冷静处理。但这不表示我就是一台机器,不知道痛,也不代表我没有感觉。」
「你就是怪我旋宫餐厅那一日嘛。我现在就给妈咪打电话,说我们还在一起的,叫她理解我们。」
卫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按下她手中的电话。「太迟了,我和你的爱情之花,因为缺乏感情的泪水浇灌,早就枯萎了。」
「我不信!」时盏秋又叫了起来,她疯狂地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说过我是你初恋的,你说过我就是你全部的生命,这都是你说的,你现在说不爱就不爱了?我不相信!」
卫栖眨了眨眼睛,面上有些费解,她淡漠地笑了笑,也有些苦涩,「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了?」
「喔,你刚才说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喔!」
「我承认我还喜欢你,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对你的感情,止步在友情和亲情了。盏秋,爱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卫栖回答,「为什么我爱过你,就不能再爱别人了?」
时盏秋蹬前一步,高举右手,看来又想一巴掌打下去。但这一次,她伸手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的窘迫,中途骤然抽手了。「小栖!!」她急忙绕过卫栖的双手,搂住对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你只是跟她玩玩的,我都宽容你这么久了,你还要玩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跟启岚玩的?」卫栖略微带上点力气,把时盏秋从怀里推了出来。
「小栖!」时盏秋叫怨的有些荒唐,「你不许去伦敦圈,不许去!」
「我不觉得你可以干涉我的行动自由。」
「我……我会告诉你爹地哦!」
「那你快点通知他,好让他知道我准备跟启岚结婚,让他帮我把国内一些资料整理整理。」
「你……」时盏秋下巴上下动了动,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呜呜……」果然,她选择了眼泪战术。
「她就是配不上你,她哪一点配得上你?你说啊!」
卫栖似乎真的在深度思考着时盏秋的问话,时盏秋见自己似乎跟理字沾边了,马上当仁不让地高高翘起了鼻子。
「如果她爱我、我爱她还不算配的话,那我当真无话可说。」
「她是为了你的钱跟你在一起的!」时盏秋大叫一声,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就怕自己声音不够大,楼上的启岚听不见一样,「她是因为你是司令员的女儿才跟你在一起的!她一定会利用你,小栖!求你了……你不相信,你叫她开价,拿到一定数目的钱,她就会离开你的。」
卫栖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再对她对话下去,她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小栖,」时盏秋有些狡猾地又哀求起来,「那……能不能再等一等呢?」
卫栖冷冷地抬起眼皮。
「等毕业好不好?我是春季入学的,毕业比你晚一点呢。」时盏秋一边说着,突然一下,「哇……」地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再晚三个月嘛,等我毕业啊!你就当做是对最好的朋友的承诺都不行吗?我……我怎么说也跟你睡了三年啊!她的纯洁你要负责,那我的呢?」
「你怎么可以说我一点真心都没有呢?」时盏秋咄咄逼人,她的抽噎声越来越大,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撅起小嘴的模样,看起来凄楚动人。
「我没这么说。」卫栖开始了烦躁。
「你就是觉得我不够爱你……所以你恨我,可我后来想得好清楚,好不容易求爹地让我出国来陪你,你又……谁知道你这么快移情别恋啊?」
我移情别恋?卫栖拧紧了眉头,睁大的眼睛再次燃烧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