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练你毛线,本座又不是自愿出家的!
我写道:“施主写这些经文,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弟祈福?”
萧远颔首,道:“在下与舍弟分离八年,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心中揣揣难安,再过六日就是他的生辰,在下想为他积一些功德。”
我写道:“令弟能有施主这样一位兄长,实在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萧远自嘲地笑道:“甚么福气不福气,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牵扯出的孽缘。”
我心里十分不解,大抵是因为他弟弟十分调皮,所以他才有此言罢?既然肯他说话,我自然是死命套近乎的。“佛语有云,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个擦肩,施主千辛万苦的寻找令弟,施主一定十分喜欢他。”
萧远摇头,道:“喜欢还是不喜欢也说不上来,只是从前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分别后总时不时的想起他,连自己都想不通这是为甚么。”
我写道:“血浓于水,施主多年不见令弟,心中牵挂也是情有可原,不知施主为何会与令弟分离呢?”
萧远道:“家里发生一些变故,在下便与他分离了。”
我故作伤痛地写了一句“阿弥陀佛”,又写道:“难道施主找了八年,都未曾找到令弟?”
萧远道:“找是找着了,只是不知如何与他相认。”
我写道:“这是何故?”
萧远道:“都已经过去八年,如今他辉煌腾达,也不知他见到我这个哥哥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写道:“施主何须杞人忧天,施主如此牵挂令弟,想来令弟亦如是。若是施主因此而不去相认,令弟知道了,心里也会十分难过。”
萧远道:“小师傅真的这样认为?”
我写道:“自然是了。”
他叹息一声,道:“若只是单单分离八年,在下也不会如此惶恐,只是他前些日子受伤,忘了从前的事,在下贸然前去相认,必定让他以为是江湖骗子,反而伤了兄弟情份。”
我心中一惊,本座受个伤失忆了,宋玉的小伙伴受个伤失忆了,如今萧远的弟弟受个伤,一样失忆了!莫非失忆已经如此普及化了?
萧远见我不作答,道:“小师傅,你怎么了?”
我忙写道:“无碍,小僧只是想到自己的际遇感慨罢了。小僧也是受伤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萧远面上微愕,道:“原来小师傅也失忆了?小师傅与舍弟同病相怜,必定能揣摩他的心境。倘若此时冒出一个男子自称是小师傅的兄长,小师傅会否相认?”
我心说此时别说冒出一个男人说是我亲哥哥了,只要冒出一个阿猫阿狗能助本座脱离苦海,本座都认他作亲哥哥!
我写道:“倘若有一个像施主一般人中龙凤的男子自称是小僧兄长,小僧高兴尚且来不及,何来不认之理?”
萧远淡淡一笑,道:“有小师傅这句话,在下就安心许多了。”
我俩聊了不多时,方天生跑来喊我们去用膳。
我与萧远行至膳堂,今日的伙食与寻常相差无几,两个窝窝头,一碗稀饭,我啃得一脸菜色,萧远倒是一副安然若素的表情。我忍不住沾了一些米粥写道:“施主,您还吃得惯这些粗茶淡饭么?”
快说吃不惯!本座求你了!快说吃不惯!我们出去打一只野猪饱口福之欲!
萧远道:“粗擦淡饭,倒也可口。”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泪流满面的继续啃窝窝头,余光瞟见方天生,他正抓着窝窝头一脸泫然欲泣地盯着我。
他这种怨妇表情闹得我一抽,只得写道:“怎么不吃?”
方天生气道:“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萧大哥就没有看过我一眼,你心里还有我么?我气都气饱了,吃不下了!”
我扭头向萧远,写道:“粗擦淡饭好吃么?”
萧远颔首。
我把方天生碗里的窝窝头放到他碗里,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萧远淡淡一笑,道:“多谢小师傅。”说罢,把窝窝头吞到了肚子里。我扭身在方天生面前写道:“一粒米七滴水,反正你也吃不下,别浪费了。
方天生一脸震惊地望着我,随即泪奔:“我最讨厌萧大哥了!”说罢,跑出了膳堂。
我淡定地道:“孩子心性,让施主见笑了。”
萧远淡定的表示小孩子矫情是可以理解的。
我心中得意地笑,方天生你这臭小子,暗算本座把本座强留在灵音寺,本座不把你气得吐血本座的名字就倒着写!
用过午膳,萧远又回屋抄经书,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他屋里,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上午我与他已经推心置腹过了,倘若我此刻告诉他我并非真心想带发修行,而是被迫留在这的,他必定不会怀有我有病。但是要让他经历重重阻碍,带我出灵音寺,恐怕这情分还不够,我必须再加把劲!
我一个思考,就思考到了晚上,方天生黑着脸又出现了,整个脸色像怨灵:“萧大哥”
我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道:“你的房间不在这。”
我写道:“我今晚跟萧施主一同睡。”
萧远目光微微诧异,我立马拉着他到边上,写道:“实不相瞒,小僧的这名师弟暗恋小僧久矣,出家人应当六大皆空,他如此执着,小僧实在别无它法,还请施主助小僧一臂之力。”
萧远了然,向着方天生道:“这位小师傅,在下与慧空小师傅已经商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