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啊,雅纪!你这小子不是一年多都不掺和破案的事了么,怎么今儿又跑来了。”依旧是胡子拉碴叼着烟的栗林咎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警服说道:“感兴趣啦?”
栗林余光瞥到秋草跟上了他,也站在拥挤的窄窄走廊里,说道:“嗯,这女人是失血过多死的?”
“对,先被砍掉了小腿,又被砍掉了双臂死掉的。……真是残忍,竟然……唉,我都怀疑凶手是个心理变态。”栗林咎对那些验尸人员挥了挥手,转向栗林雅纪,认真的说道。
“跟一周之前的砍腿案有关系?”
“哈哈,你这小子果然一直在关注案件——的确是,砍掉的手法都很像,用的都是极其粗糙的斧头之类的工具,断口处被大力击中,有很多骨头的碎片,血肉中也有铁锈的痕迹,伤口非常不整齐。都是从膝盖的地方砍下去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栗林咎说道。
“被砍掉的小腿呢?”栗林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来,用蓝黑色墨水的钢笔记下。
“第一个受害者的小腿三天前才发现,已经开始腐烂了,是在一条河里发现的。这个女人被砍掉的双腿并不在现场,似乎也被凶手带走了。”
“这个凶手杀人之后还带走了受害者的小腿?”
“对,第一个死者,是死在一个厂房的三楼,双臂虽然被砍断,但是没被带走,也没被缝上,那个女人就靠蠕动,竟然拖着血痕一直蠕到一楼,死在了厂房门口。”
凶手……只要小腿,不要手臂。砍掉那个女人的手臂,大概也仅仅为了不让她求救。
“等等,死了的都是女人?”
“对,不但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学跳舞的,年轻,漂亮。”
栗林陷入了沉思之中,凶手也是个女孩,她为什么要带走小腿,难道是为了收集?那又为什么会扔在河里呢?舞蹈,小腿,女人,带走……这些点又有什么联系呢?
“阿咎!一具新尸体被发现了,也不算新尸体,大概死了几天了,也失去了小腿,是在地铁线路边被发现的,我们一起去看看。”栗林由季接了通电话,对栗林咎喊道。
“我也去。”栗林连忙说道。他合上了本子,栗林由季看了他一眼,神情温柔了些,说道:“好——”
而在据这里几公里外的河边,一双断口粗糙的小腿在脏污发臭的河水里漂浮着,被泡肿的皮肉在夕阳下反射着森森的灰绿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我很喜欢……
☆、#18 -暖灯-
栗林蹲在了那具尸体旁边,偏头看了一眼红色头发挽在脑后的千舞阿姨:“死了最起码好几天了吧。”
“三天左右,都快臭了,这天气这么热,一直就放在这种地方曝晒着,再过几天都烂了。”女法医带着手套,毫不犹豫的把手指伸进那具尸体血肉腐烂的断裂膝盖中搅动着:“也是重物击断的,应该是斧头没有错,骨头的碎渣很大。”
那具绿的发紫,蝇虫遍是的尸体被牢牢捆在指示灯的灯柱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仍然有无数灯光明亮的城际铁列车从身边飞逝而过,发出哐里哐啷的巨大声响,连接不断的电线密密麻麻的在他们头顶织成了网,夜晚的黑暗中只有远处极亮的白色路灯,可是根本照不到栗林和秋草身边,秋草拿着探照灯,替栗林和千舞名乃照亮尸体。
这样在灯光下仔细看来,更觉得恐怖,ròu_tǐ失去了水与油,血与肉交融的弹性感觉,长发的女人双臂被细铁丝绑在灯柱上,由于生前的剧烈挣扎,铁丝深深嵌进肉里,犹如被刀刃切割成片的猪肉一般。惊恐痛苦的表情上溅满了血液,她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明明尸体已经快要腐烂,却仍然忠诚的记载着死前的状况。
“两条腿还是不见了。”栗林的父亲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上次发现那双腿的河里找了。”
“为什么要把腿扔在那么远的地方……?难道凶手住在附近?”栗林问道。
“不,那里根本没有居民楼,是四号城际铁路的终点站,很远很偏僻。”栗林咎插嘴道。
“总感觉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有计谋,多么高明的凶手,反而是,奇怪的是这个案件本身罢了。”栗林站起身来:“三名死者相距的日期是三天,每三天死掉一个,那么三天之后应该还会再死掉一个啊。”
“所以我准备把关于个人安全的通知,发放给了全市所有的舞蹈学院,让她们也能提供些线索。”栗林的父亲拍了拍手,说道,他一面指挥着人把尸体带回去,一面脱掉了手套,拍了拍栗林肩膀:“要跟我一起回家么,已经这么晚了。”
“不……我还有点事儿。晚一些再回去。”栗林避开了,抬头说道。
高大干练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些无奈,却仍然点头说道:“把你的同学也送回去吧,现在歌川不安全,早点回家。”
看着父亲和一帮人坐上了警车,栗林才开口说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就住在阿市的店附近,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回去的。反而是你,不回家去做什么?”秋草似乎对他接下去要做什么,很在意。
“我去看一个朋友,很久都没看过她了。”栗林和他一起朝地铁站走去,白色灯光下,两人的阴影重叠在一起。
“女的……?”秋草听到他说事“她”,条件反射地回答道:“是矢雾家的么?”
栗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