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火了的人都没有了理智,你一拳我一拳,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忘记了君齐正处於痛苦之中。
直到来看望君齐的祀纣进来之後,朝他们吼了一声,把他们全吼醒了之後,才停止了这错误的争斗。
“你们再这麽打下去,小美人就没救了!”祀纣说著走到曼陀罗前,变出一个花盆来,小心翼翼的把曼陀罗放入花盆中,又捧了些土放入花盆中。
司空碎将君齐小心地放在地上,也走到曼陀罗旁,手放在花上,施了法,花瓣就微微舒展开来,断裂的花根也重新长了出来,扎进土里。
君齐的气色也好了一些,虽然眉头还依然紧锁著,却不再那麽痛苦。
一切完成之後,司空碎才小心翼翼地捧起花,将它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再怜惜地抚摸一下,才回过身。
连天曳已经把君齐抱到床上,坐在床边用袖子轻轻擦掉他额头的汗。
看著这样的场景,司空碎心里就很不舒服,他走到君齐床边,将连天曳拖开,不准让他再碰君齐一下。
☆、第九章(三)
等到安置好君齐,司空碎才开始追究起来,“你来这里干什麽?”
连天曳也毫不畏惧,“我来带他回去。”
“带他回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司空碎笑了几声,才又板起了脸,眼睛微微眯著,“你已经把他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当然是救他。”连天曳毫不示弱,“你才把他带回来没多久,他就变成了这样,要是再留在你身边,难保他不会再出些什麽事。”
“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司空碎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个伤害君齐的人,他绝不会轻饶,“但是你,我也绝饶不了,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不安一天,只有你死了,君齐才会一心在我身上。”
还没等他动手,祀纣就阻止了他,“你不能杀他,如果杀了他,让小美人知道的话,小美人是不会原谅你的。”
“只要你不说,君齐不会知道。”司空碎冷冷瞥了祀纣一眼,“如果你要拦我,就不要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祀纣心里一凛,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要动真格了,如果再多管闲事,自己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怎麽说都是他带连天曳来鬼宫的,要是他就这麽死了,他以後还怎麽面对小美人?
所以虽然司空碎已经甩下狠话,祀纣也不打算置身事外,反而用身子挡在连天曳面前,“虽然我并不想管你的事,但连天曳毕竟是我带来的,如果他死了,我会不安的。”
“你带来的?”司空碎的声音很冷,虽然知道一定是什麽人帮助连天曳进来的,但实在没想到这个同夥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他竟然帮著外人来对付他!这个事实让他更为愤怒,“你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会处置你?既然你这麽想帮他,那我就成全你,连你一起除了。”
祀纣知道没有了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连天曳一起联手冲出去,如果他跟连天曳联手的话,应该还有胜算吧。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就听到连天曳嘲讽地大声说:“想不到鬼王竟然是这麽可怜的人,为了让心中所爱留在身边,就要杀了他爱的人。还以为我死了,君齐就会一心一意留在你身边,真是太可笑了。我告诉你,不管我是活还是死,君齐爱的始终都只有我一个人,而你永远只能得到君齐的愧疚,而不是爱。”
在鬼王盛怒之时,连天曳竟然还敢出言激他,这倒让祀纣心脏有些受不了,这毕竟是司空碎的心病,而连天曳竟然敢这麽大声指出他的心病,也不怕他一时怒气攻心,连著君齐也一起杀了吗?
不过这只是祀纣的猜测,而事实则是,鬼王虽然愤怒,却没有再喊著杀连天曳,反而笑了,“你以为用这小小的激将法就能让我不杀你?事实表明,你赌对了,我的确不想杀你了。因为突然不想让你死得这麽容易了,我会让你活著,然後看著你爱的人是怎麽跟我在一起的。”
连天曳冷笑了一声,“你打算怎麽做?”
司空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说道:“你竟然这麽想来鬼间当奴役,那就真的成为这里的奴役好了。我允许你呆在君齐身边,允许你跟他见面,跟他亲热,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君齐愿意原谅你,他愿意这样做,如果是你逼迫他的,那在你还没得逞之前,你就会死了。”
对於这样的要求,连天曳和祀纣都十分惊讶,司空碎竟然会让他留在君齐身边,这不是表明了给他们机会?不过,连天曳不相信司空碎会这麽好心,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麽药,但毕竟这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他当然不可能不同意。
“我答应。”
看著带著笑意的司空碎,大家都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只是在赌,赌君齐是会履行那日抱著他时所说的诺言,还是愿意放下心中的恨意,重新跟连天曳在一起。
这个赌的赌注很大,他输不起,但如果赢了,他就能让君齐真的心甘情愿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了。
君齐感觉自己在痛苦中停留了好久,才慢慢沈睡,似乎又沈睡了很久,才带著倦意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有模糊的人影,君齐半眯著眼,愣是看了好久,那身影也没清晰起来。
最终实在看不清,君齐只能伸手过去,那人忙抓住君齐,不知怎麽,似乎在微微颤抖著,君齐微微蹙眉,“碎,我睡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