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好。”他有点不自在的开口道,“我是溪南,阿柔说,她找了一个前辈教我,请问——”

“是我。”那个人十分简洁的回答,声音听起来非常低沉。

游洲愣了下,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怪。他最近对人的声音非常敏|感,听到这个人声音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似乎用了变声器。刚想说点什么,阿柔就出现了。

“哈喽啊!咦,你们两个居然这么早就到了啊,可真心急呀。”阿柔笑着打趣道,“溪南,我给你介绍下,唔,你就喊他舟行好了,他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特意找来帮你的。你就放心的跟他讨教吧,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舟行?游洲打量着屏幕上阿柔特地打出来的两个字,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没来得及抓住,就又听到那个声音传入耳中,“可以开始了吗?”

“啊,可,可以的。”忙正襟危坐在电脑前,拿出了阿柔中午特意跟他见面送他的一套设备,游洲原本是想自己去买一套的,但是阿柔说她那里有一套,虽然是之前用过的,但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跟新的一样,就让是江湖救急先给游洲用用,回头还给她就是了。

游洲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晓得的,拿到手里一样就看出这套设备价格不菲。他有点奇怪阿柔从没有做过cv,怎么会买一套这么专业且昂贵的设备,但一想人家都肯拿这么好的东西借给他了,他干嘛还要追问那么多。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又请阿柔吃了顿午饭,便拿着设备回家了。

阿柔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yy了,房间里此刻就只剩下游洲和那个叫舟行的两个人。

不过沉浸在对戏中的游洲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不停的,被对方纠正着发音,语气和情绪上的问题。舟行一看就是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人,他先是找的那种微剧场,台词都比较短小,而且能够看到前后之间情绪上的变化,让游洲能够更好的把握,但正因为如此,他也要求游洲尽量把台词背下来,在与他对戏。

用舟行的话说:“当你每一次忘记下面的台词低头去看的时候,就会把你之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感觉全部忘掉重新来过,这样的话,后半句和前半句让人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圆形画到一半断点又重新开始,听众也会觉得难受。”

游洲似懂非懂,但他下意识的就十分相信对方的话。这种信任的来源奇怪且突兀,却又仿佛顺理成章一般。

就这样,在对方一遍又一遍,耐心十足的纠正和指导下,游洲终于能够找到一些感觉了。

“不错,你做的很好。”舟行认真的表扬道,游洲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跟吃了蜜一样心花怒放。要知道,刚才这个人可是因为他有一个字总是咬不清楚,每每念到那里就卡壳,念过十几遍还是不行时毫不留情的训了自己一顿!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游洲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十一点了。一想到对方任劳任怨的,没有任何回报的给予自己帮助,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地陪着到了这个点,他真的非常感动。“都这个点了,阿柔说你明天也要上班的,不如我们先休息吧,我回去在好好自己练习练习,明天一定把这段作业交了!”

舟行听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游洲愣了下,问道:“那个,还有别的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那边停顿了大概两秒,舟行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你,很想做cv吗?”

“啊?”游洲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也不是,怎么说呢,只是我现在,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

“必须要去做的事?”舟行似是在问他,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何,游洲忽然有了向这个陌生人倾诉的念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了。

“我,有个很在意,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的人,他或许,也会参与进来。我们以前,因为一些误会,呵呵,其实,是我的问题,我曾经,是一个胆小鬼,还做了一个错误的,让我追悔莫及的决定。所以我现在,正努力的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虽然对方可能早就不在意了,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再努力一次!就算——”

他抬头看向屏幕,却发现,不知何时,舟行已经退出房间了。

☆、r 19

从那之后直到去参加试音之前,一直都是这个叫做舟行的人在yy陪着游洲。

游洲偶尔也会升起对方会不会是姜行这样的念头,但是问过几次阿柔后对方反而还打趣他是不是太想念江北大大了,如果是的话她不介意帮他把江北大大请来,游洲忙说不用了。

接触几次之后,发现舟行其实话很少,只在指导自己的时候会说的很仔细,也很有耐心。或许是那天一时冲动之下,跟对方说了好多从未跟别人说过的那些话,再加上阿柔只在第一天出现过,后来基本都不在。或者是舟行或者游洲自己下意识的,他就会忍不住跟舟行絮絮叨叨的说很多自己的事,那些从未对别人讲过的,藏在心底的难过与伤心。

而舟行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沉默不语。既不会安慰游洲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他是安静的听着,很多时候甚至直到游洲讲完才会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即便如此,游洲也总会忍不住想要说给他听,他觉得,自己其实需要的其实也不是别人的安慰,他大概,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哪怕这个人是个陌生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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