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

老板仰头看着医生俊美的脸,凤目一眯,抬手就抓住了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将书随手一放,起身,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医生压在了墙上,在他耳畔凉凉道:“你胆子倒是大得很,小朋友。”

两人身旁的那盏长信宫灯火焰跳动的愈发欢快,仿佛是看热闹的人一般。

医生满身不自在,却还不忘吐槽,“什么小朋友啊,你看起来明明比我要小好不好。”

老板嗤笑了一声。医生衬衣最上面的纽扣照旧没有扣上,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些往日看不大清楚的风景,以及那块色泽莹润的长命锁。他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划过对方的锁骨,牢牢地把他按在了墙上,声音微微有些低沉,道:“我比你大。”

他说话时略显冰冷的气息拂过医生的脖颈,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正要说话,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已然滑落下去,隔着丝质的衬衣,在他敏感的腰际慢慢地摩挲。

老板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想也没有多想,微微低下头,舌尖灵活地蹿如对方口腔里。医生的身体很温暖,让他几乎要舍不得放开。

医生猛然睁大眼睛,那晚的梦境一边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上的手更是毫不客气,从容地在他身上游走。

良久,医生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老板。

老板从容地侧开身子,放开了他,语带笑意地调侃他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意乱情迷到不会推开我了。”

“……”医生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貌似十分冷静道,“如果我没有推开你会怎么样?”

“晚上留宿在哑舍如何?”老板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书,侧头对他微笑。

“……”这回真的装不下去,落荒而逃了。

“呀呀,跑掉了跑掉了。”长信宫灯在一旁幽幽地叹息。

老板拿出一块鹿皮不准备擦拭古董,闻言倒是不以为意,“他不跑才怪吧。”

长信宫灯的火苗快速地跳动起来,说:“老板,我觉得你对医生和对以前几个扶苏的转世好像不大一样。”

一旁的青白釉瓷盘声音是个嫩嫩的正太声,闻言也说:“是,不一样。”

“他是不同的,”老板擦拭博山炉的动作没有停顿,里面冉冉升起的奇楠香的雾气将他清俊的脸笼住,看不出多少悲喜,“就算他不是大公子的转世,他也是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总算码出来了……

学分考在即啊,我大概会双日更,字数一般在两三千吧。么么哒,我爱你们。

再:今天去逛了一下哑舍的贴吧,玄色姐说哑舍四大概不会在五月出书了,好伤心。

☆、第五章

“那把伞也真奇怪,看起来破得不得了了,不过伞骨却还是洁白如玉的样子,我看这不是凡品啊,下次带来给你看看。”医生手舞足蹈地表达着自己对那把莫名其妙送来的伞的惊奇。

老板眼皮子抬了抬,不咸不淡道:“的确不是凡品,你目光不错。”

“嘿嘿,那是自然的,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耳濡目染了一点……”

医生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那句话,“在一起”有多大的歧义,只是洋洋自得。

老板面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并不点破,而是转开了话题,说:“上次说要把那把青竹伞给你,你没有拿,现在看来还要过一段时间再给你了。”

那把青竹伞,是当初的扶苏送给胡亥的。那时候胡亥还是一个小孩子,和孙朔一起躲开了宫中诸多侍卫,跑出皇宫去玩,却是和甘罗一起在外面视察民情的扶苏发现了他。恰好那时下起了小雨,扶苏于是把自己带着的伞送给了胡亥,反而与甘罗两人在一家店面内避雨。

不过胡亥最终也没有一个人先走,倒不是他一个人害怕,而是他粘着扶苏。只是之后,那把青竹伞就一直被他收藏起来。扶苏当然不会和弟弟抢一把伞,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可甘罗是知道胡亥有多么喜欢那把伞的,所以在扶苏被杀后,他潜进了皇宫,把那把伞带走了。他是要告诉胡亥,你欠扶苏很多,所以你没有资格拿他的东西。

因此上次他发现了胡亥的踪迹之后,为了避免他出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就把那把伞借给了那个女的,以此来分散胡亥的注意。反正知道扶苏的死因后,他也知道了,不能完全责怪胡亥。

白蛇伞承载的是白露的执念,而青竹伞又何尝不是承载着胡亥的执念呢。

医生撇了撇嘴,说:“不就一把伞么,有什么好稀罕的。”不过那把伞倒真的是挺漂亮的。他在心里偷偷地补上一句。

“它自有它的好,”老板不以为意,“至少它承载的不是怨念,只是一种执着罢了。”

“……难道你说我收到的那把伞承载的是怨念?”医生反应倒是很快。

老板详细地向他解释了一下传说和显示的差距,很满意地发现医生的脸色变得惨白,竟然还能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不是期待有美女蛇主动来找你吗,怎么这么怕了?”

“当朋友好说,可是万一它吃了我呢,”医生一下跳起来,“老板!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老板似笑非笑,忽然问他:“你一直带着长命锁么?”

“是啊,不敢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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