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过身,刚才的折扇已经不翼而飞了,那形成的白雾,也溃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崔妧蹙眉道。
竟然还有人拭出了一个人,而拭出者居然还不是人,只是一张人皮。
冷鸩清摇头,他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这张人皮,让冷鸩清心颤,他的笑,怎么那么熟悉?
“师尊。”风绛站在了崔妧身旁,道:“这名男子好像是浣花苑弟子。”
崔妧颔首,几步走到了潘汐前,潘汐愣然,还没回过神来,崔妧沉着脸问道:“潘掌门,这件事希望你能给出个说法。”
潘汐哑然,半晌,才道:“是我疏忽了,连自己的弟子都认不出来。”
崔妧道:“那他是谁?”
潘汐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此事。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冷鸩清道:“算了,反正也没人受伤。”
崔妧沉着脸,一脸都写着“我要找出真凶”。
冷鸩清无奈的莞尔,道:“那你们先查吧,我回梓清峰了。”
含心道:“师尊,要回去了吗?”
冷鸩清颔首,一行弟子便这么下了三阁台。
马车果然没被偷,冷鸩清上了马车,含心在前无声的赶马,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马车内,冷鸩清有些失神了。
今日一事,冷鸩清能很明显的感应出那男子对他的敌意。
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能拭出文彬。一连串的问题浮上脑海,冷鸩清有些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早已是苦闷万分了。
马车驶进了一片带雾的树林,阴森森的。
“师尊,前面有些白雾。”含心在外道。
“嗯。”冷鸩清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的走着,突然,车轱辘好像膈应到了小石子什么的,颠了一下,冷鸩清有些不稳的扶住了窗闩,道:“怎么了?”
外面没有人回应,冷鸩清有些慌了,他撩起了布帘,下一秒,他便被吓了一大跳。
马车外根本就没有弟子了,只有浓浓的白雾,和一行人群。
他们身着丧衣,领头的是一个老太婆,面色土黄,手上还提着一个灯笼,那灯笼发出泛黄的灯光,将他们点的愈加骇人。
冷鸩清心下一惊,吓死他了!
老太婆倏地阴惨一笑,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去座客。”
冷鸩清道:“你家主人是谁?座什么客?诶!”
冷鸩清还没反应过来,马车便走了起来,可是马上却没人赶马,冷鸩清的心寒了起来,是鬼。
倏地,马车旁出现了两个童男童女,一左一右,但他们是纸扎的。
他们发出孩童般咯咯的笑声,冷鸩清却是忍不住发颤了起来。
太可怕了,太tm可怕了!
老太婆带领着一群无头士兵走在最前面,朝着白雾最深处走去。
冷鸩清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盯着他们,看他们要去哪儿。
马车走了一会儿,白雾渐渐消散,紧接着,是淡淡的亮光。
这是?浣花苑!
冷鸩清双眼瞪得都要爆出了,他探出了头,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这里确实是浣花苑!
可是这里却没有浣花苑的弟子。
马车停下了,老太婆道:“公子,请下马车。”
冷鸩清跳下了马车,老太婆领着他又朝后院走去。
身旁的两个纸孩子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进了后院,便是亭台楼阁了。
老太婆道:“公子,请。”
身旁的两个纸孩子跑开了,站在老太婆身旁,随后三人凭空消失了。
冷鸩清看着寂静的后院,连声鸟鸣都没有,他心中不自觉的悬了起来。
他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个男子的背影。
红衣附身,身材清瘦,两手背在身后。
冷鸩清道:“阁下是?”
红衣男子低声笑出了声,转过了身。
他是!今天拭出了文彬的那名男子。
不过,他的容貌却是与今日不同了。
男子眉目姣好,肤如凝脂,一双凤眼双眸带水,一袭红衣,英姿飒飒,发丝用发带束起,额前的几缕发丝被风吹的散乱,连带着,那鲜红的衣摆也飘了起来。
他嘴角带着孩子气般的笑容,双眸泛着笑意,明明是温柔的笑,却让冷鸩清心颤。
冷鸩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口一紧,双瞳紧骤,下一秒,转身便想抬脚跑,刚跑了一步,便被男子定住了,迈不动了。
遭了遭了!
冷鸩清咬牙,手脚都动不了了!
男子开口,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宛若夏夜的风一般,道:“师尊,您要去哪里?”
冷鸩清撇过头,抿唇,他还是回来了。
是来报仇的吗?看他的模样,一定是报仇的!
冷鸩清心凉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冷然道:“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了,想回梓清峰了。”
安漠水莞尔,邪气十足,道:“那师尊为何不带上弟子一同回去。”
冷鸩清道:“你怎么回来了。”
安漠水道:“师尊不希望弟子回来?”
冷鸩清:“若是可以,还真不希望。”
盼你回来干吗?杀我嘛!
安漠水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陡转又是一声自嘲的哼笑:“也是啊,师尊一剑将弟子打入荒芜时空,都替弟子立了墓碑了,不想再让弟子回来了,也是情有可原。”
冷鸩清面色褪去,变得惨白。
这件事,无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