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是“闹剧”的“闹剧”在使臣的担忧和群臣的赞许下结束,不过霏语说即日出发则被潇语驳回,要她留待明天才出发,至少今晚要跟使臣一起出席夜宴。无奈下,霏语答应留到明天,虽然怕那个人会离开,不过现在她相信,她应该在某处在等她。

夜宴一样热闹,霏语再也不敢沾半滴水酒,在暗中,她的酒已被换成清甜的山水,即使使臣又起哄敬她酒,她都像千杯不醉的一一接收,使臣与群臣几杯到肚下吵起了热闹的气氛,如同普通朋友般在聊着国家大事,有的则讨论妻室争吵的烦锁,似乎焦点已经没落在两位君王之上。

霏语见此,她向金银条打眼色,接着也衬皇兄不为意在跟丞相敬酒之时,偷偷溜之大吉,她以为没有人发现……可堂堂已成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会惹人注意,至少,她溜走的时候,潇语可是很清楚的看见,他只是默许她先离开也没所谓,夜宴也接近到了尾段的了。

几乎到了午夜时份,夜宴才正式结局,群臣散去,使臣回到亲和殿作息,潇语坐在了无一人的宴会殿的主席上,忽然感到寂寥,今夜他也喝多了酒,却未至於醉到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他站起来离开宴会殿,一路往无目的的方向走,他打算想回书房,可走到一半时,跟在身後的太监悄悄的走前他数步,弯下腰,递上一个盖有绸缎布面的小托盘,托盘上,一字排有十数个竹牌,上面便是他的妃子的名称。

潇语愣了愣,未有要选的心意,太监才解释道:「至圣上开始管治国家开始到现在真的登基都未曾有和任何妃子度夜,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妃子怀有身孕,这会让其他大臣有胡乱的猜想的。」

想了想,这也对,他大半年都在处理国家的要事,对付挺公主派的王蒲芴都够他费神,一国之君有传终接代的人选也是政治的必要事项,霏语己经不能寄托了,要让伊甸国有後人,也只靠他了。

他认真的点算着盘里的名牌,每位妃子的名字他都记得她们的容颜,的确每位都是绝顶的美人,是秀色可餐的上品。指尖点住名牌之上,扫了一片,回来又扫一片,他都没办法选一个他今夜真的想共处的。

过了好一会儿,潇语还是没办法选其中一个,手不禁收起来,深深的思考之中,挑通眼眉的太监长把盘送回跟在他身後的婢女去,而自己则暗中从袖里掏出另一个名牌,他再弯几分腰肢,把手举高,好让圣上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潇语愣住的盯住这名牌,他情不自禁的把名牌拿着手中抚摸着,念出:「云妃?」心里一震,他很清楚云妃指的是谁。

花云绻儿,名字有种像在晴朗的天空之下,地上盛开着满地的紫色花朵,随一阵吹来的大风遥摆向路人弯起一抹腼腆温柔的笑容,她或许不是绝色美人,甚至比他後宫任何一个妃子也比不上,可她身上就是有种远离尘嚣的纯净,独独吸引了他的目光。

「圣上,众多娘娘中各有千秋,有千娇百媚、有嫺静端庄、有才貌双冠,也有妍姿妖艳的,可所有娘娘都不合圣上心意,倒不如今夜来点特别的,找一个圣上最在乎的姑娘,不知圣上考虑怎样呢?」

盯着太监长,把他有点过了点火头却很“忠言”的话深深地在脑里徘徊挣扎,他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准备,竟把本不属於宫里的女人的名字刻在只能被他赐封为纪子的牌子上面!潇语忽然放声大笑,吓倒了身後的婢女,他收起笑声,挥挥衣袖,「退下,孤王自己去就行了。」

「喳。」太监长和婢女速速退後十数步才转身离开。

走廊上,潇语站在原地盯着手掌上的牌子很一会儿,嘴角牵起淡笑,脚步大步的往花悸殿走去,心有点紧张的猛烈跳动。心思还在考虑之中,眨眼他竟已站在殿门前,守在门外的婢女见此正要行礼,却被他点住嘴唇挥袖阻止。

夜已深,她有可能已经入睡。他轻推殿门进去,穿过前园的拱门,来到寝室的门外。

脚步,有了点迟疑,可手已伸了出去。

过去,他一定会先叩门才进,此刻,他想也不想一个姑娘家里面在做甚麽,便用力推开大门,或许是喝酒的关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国之君,怎麽想得到一个姑娘也要畏首畏尾的,他仰首阔步的跨进去,对上的,似乎是被突然推开的大门惊醒了的一双带着颤抖的眸子。

她似乎在睡中被惊醒,清眸颤抖闪动中还有点朦胧倦意,她身体缓缓的往後退起来,抓主被边以一脸惊恐又羞涩的表情盯着潇语,以往,她都身穿整齐的衣衫来迎接他的到来,即使他待得她也睡了,身上还是得体的衣服,但今夜以为他不会来,也夜已深,她早已换下衣服,穿得随便的睡去。

潇语在门前凝视她良久,才缓步走到床边站着,盯着被惊吓而拉紧被子坐靠着的绻儿,张开手臂,淡然的下令道:「寛衣。」语调中,没有空隙是让她去拒绝,他的命令,就必须完成。

绻儿愣住的盯着他张开手臂的动作,他从没对她下任何命令,今夜,他身上传来轻淡的酒味,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纵然这样不理解他的举动,她的身体竟不受控的跨下床,双手颤抖的解开他披衣上的带结,先为他脱下华贵的披风。

剪水的双瞳注视於他脖子与耳後的疤痕,她不用打听,随便之前宫中任何一个人都在说着那个神蹟,说潇语烧伤後,疤痕形成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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