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之外,一个被临时用几张会客桌拼成的一个牛鼻子老道眯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满怀深情的正在做着总结陈词:“……战(咱)们要捅(同)心协力,搀(产)除魔门,欢(还)我银(人)间一片宁静香(祥)和地蓝天!!”
台下哈气声喝彩声连成一片。
没有你们我就宁静祥和了!!
林晨初真的很怀疑这群修仙者究竟是来打魔门的,还是来打倒自己的。这群人加起来杀的魔修有没有柳毓然多暂且不提,但是光是这抄家的本事绝对完胜韦爵爷三十条街,看来能填饱这群土匪肚子他林晨初嫩点,林青霞还差不多。
正在林晨初,却不经意的撞上了林城的眼睛,林城显然也看到了他,然而出乎林晨初意料的是,林城看到他的第一眼并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惊讶,甚至是紧张,而是出乎意料的恐惧。几乎是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很敏感感觉到林城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打扰的蛇,相信他只要再动一下,林城立马就能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惊吓过度。不过很快,林城就把头转了过去,好似一副没看见他的模样——当着这么多掌门的面,为己为门派,总不能暴露太多。
显然,林城已经认出他来了,而方才林城的小动作也使得一些门派的掌门注意到了他,台上的那个牛鼻子似乎说的挺忘我,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寨(在)简单滴社(说)两句。”
见没人理他,牛鼻子转过了头,正好看见了站在人群之外的林晨初。当他将林晨初从下到上打量完了之后,就彻底的没声了,很难解释他是这个少年的绝世姿容给震慑住了,还是被这个脸上还带着七分稚气的孩子竟是已经迈入金丹而吓着了。
不过林晨初虽然已经是金丹期了,但是在这些大人物眼里依旧是一个小辈,在场之人都算得上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拉不下那张老脸去跟他搭话,于是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陆夕荷显然也在这些大人物其列,这小丫头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直都是乐呵呵的,陆掌门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刁蛮的扯着老陆的胡子,笑啐道:“呸,没头没脸的那是蚯蚓。”
说罢,她便站了起来,朝林晨初走了过去,亲切的拍着林晨初的肩膀,打了声招呼,便拉着他给众位修士介绍:“各位师叔师伯,这位林先生是宿师兄和柳掌门的朋友,也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她侧头低声对着林晨初的耳边说话,呵气如兰:“呦,昨天晚上没看清你的脸,只觉得你好看,没想到白日里再见上一面,都不敢贸然认你了。”
作弊!敌方竟然色诱,简直是太作弊了!
林晨初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就是这么立场不坚定,他那颗快要被点燃到临界点的心脏,就这么因为美色而屈服了。
堂下站起了一个中年汉子,坐着檀木椅子,微胖,没胡子,但是看起来十分有气势:“小兄弟是宿贤侄的朋友?难怪如此的……”他顿了顿,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找了一大堆形容词,或许是无论说什么都有点侮辱林晨初的思议,这白胖子愣是吭哧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最后不得不转移话题:“请问师出何派?”
林晨初不由得笑了:“这位是……”
陆夕荷小声说道:“金光派掌门姜毅,他家徒弟刚刚拆了你一栋房子。”
她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全都听得到,姜毅脸涨得通红,这个白胖子像是只快要煮熟了的大虾,看起来好像格外的秀色可餐。
他转头指向了跟陆夕荷说话的中年人:“陆沉,你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女儿的么!竟是学的如此放肆!”
陆掌门瞪眼睛:“我家女儿可没拆房子!”
两边又要吵起来,还是温芷儿开口解的围,这美女一袭白纱挡着脸,只听帐子内莺声燕语道:“夕荷妹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姜掌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不如坐下喝口茶,我看这位林公子也不像是睚眦必报之人。”
听听,人家美人说话就是好听。
林晨初背后的脊梁骨瞬间就挺直了,横胳膊竖腿站的那叫一个笔直,那叫一个风度翩翩。正当他觉得是时候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下面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跟身边的人唠叨:“啧啧,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啊,就是好像有点癫痫……可惜了。”
摔,玛淡,这日子没发过了。
温芷儿是炽羽老祖亲拔的圣女,在七莲宗与掌门平起平坐。七莲宗掌门是不许下山的,因此说温芷儿的可以与柳毓然林城等人平起平坐也并不为过,虽然她只有元婴期。姜毅见有人出口为陆夕荷说话,也知道自己徒儿拆了人家一栋房子本就理亏,什么也没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通体乌黑的簪子,丢给了林晨初,道:“小辈,这东西送你了,拿着玩玩吧。”
林晨初接过簪子,顿时就是眼睛一亮,这簪子非木非金,通体乌黑,身上雕刻着上好的防御法阵,乃是一个上等的防御灵器,而最要命的是——这玩意的材质跟玄箫一模一样,正是钟磐寂所需要的!
他也没推脱,道了声谢就揣在了怀里。台上的牛鼻子也跳了下来,见姜毅赠了礼物,不明就里,也从怀里掏出了枚灵牌,说是什么凭借此灵牌玄衍宗的弟子们都尊他如客卿啊云云。有了牛鼻子开头,各路掌门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