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两人身下的小朱果细弱已经勘探完毕,身形一转变回了人形,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但是精神依旧良好。他站在下面朝上大喊:“干爹!山中心的确有两个奇特的宝物,但是我的根太脆了,根本拉不上来!怎么办!”
钟磐寂皱了皱眉头,眼神冷不丁的扫到了林晨初,忽然笑道:“你等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他扯着林晨初坐着玉佩飞到了对面还生长着茂密植物的那半座山上,猛地一挥手,山下竟是卷起了一身凌厉的大风,风刃如刀,没过多久两人身下就卷起了一片断叶残枝。
林晨初不解,只是见他肩头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来正不断的往外渗着夹杂了泥土的血水,而他的表情却十分淡然,不由得有些心疼,连忙压住了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钟磐寂以前给他用的治伤用的丹药,搓成药泥,给他重新包进了伤口里。
钟磐寂借着最后一点风,用力一倾,把风中的残枝落叶卷进了黑色的山包,加上被雨水一打,那些枝叶瞬间卷进了泥土之中,不见了踪影。
“咱们你烧了修真者的仙山不要紧,但是烧了凡人的仙山就要命了。要是不想哪天忽然发现自己身上背了一堆的业障,今天咱们就得干点造福苍生的事儿——顺便找出那两个东西,这也算结因得果了。”说罢,钟磐寂眼珠子一转,随即又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软弱无力的倒在了林晨初的胸口,就差在脑门子挂上“物品易碎,轻轻拿轻放”的字样了。
“林小鸟……我疼……”
林晨初黑线,这人变脸速度堪称女人界的战斗机,男人界的航空母舰。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无视钟磐寂矫揉造作的一声“哎呀”,斜眼瞟他:“别叫那么亲密,别看我,改成大鸟更不可以!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把你扔这里留给那些渡劫期。”
回复他的是一张让他颇为自愧不如的、毫无脾气毫无廉耻毫无自尊心的、俘虏必备的讨好式的笑容。林晨初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钟磐寂似乎比他还要乐在其中,没想到抖来也比他更专业,这让他颇感郁卒。
“你说的那个什么造福苍生的事情是什么?”
钟磐寂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而说了一个似乎根本不搭边的事情:“还记得在那个小木屋里发生的事情么?”
此言一出,林晨初第一个想到了就是钟磐寂强吻他……在意识到钟磐寂这时故意逗他的时候,立刻把脸上的红晕去了,装作完全不在意的说道:“你是说我灵力暴走导致魔道同体的事情么……嗯,我知道了。”
说罢就故作无事的转过了身子,无视钟磐寂戏谑的眼光,朝装瞎发誓上面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英明神武的干爹的细弱喊道:“小胖子!那两个东西在什么地方,我去劈开一个狭道,你带着这火苗进去!操=控别的树根扎进山里,把东西勾出来,行么!”
细弱本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晨初,可再看到他手上的火的时候,顿时眼睛都直了,要不是他胖的没脖子下巴张不开,恐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置信得到伸着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你是说,这个要给我?行行行!!”小鸡啄米已经不能说明他的激动了。
林晨初点头,挥手就将火苗丢了下去。细弱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蹭”的就窜到了半空中,一把就抓住了生机之火揣进了怀里,一路小跑着往山上跑。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他的奔跑的轨迹,无数新嫩的绿芽从他的身后涌出,竟是飞快地成长了起来。一时间,一条蜿蜒的树丛以一种极度不规则的方式渐渐的向外扩延,一时间新绿配着黑土,遥遥望去就显示一条青龙,煞是好看。
可林晨初却没那个心思欣赏难得一见的景色,他稳住玉佩,纵身跳向了山顶上方,手中玄箫红光大盛,只见光华一转,一把杀不见血的利刃瞬间横亘于天地之间。
少年长身玉立,雪白的衣衫沾染了不少血迹,薄如蝉翼般的长剑偶见血光闪过,仿佛一根出了窍的利牙。玉色风华,偏偏染上了魔性的血腥,却让人只觉得更加转不开眼睛,钟磐寂只觉得心头猛然抽痛了起来,那是种无法用丹药治愈的心疼,仿佛在亘古的久远,也有这样一个人拿着一把长剑,傲立在九界天外,一剑——血染乾坤。
这时,钟磐寂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林晨初的气息忽然变了!就在他抬起剑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人气场似乎都变得不大一样,但具体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他隐隐注意到空中傲立的少年眼里闪过了一道红芒——
剑起,风云巨变!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为什么这一章钟磐寂忽然变得萌萌哒,因为作者这个蛇精病也猜不出智商高于常人500倍的神经病的想法。
半夜爬起来更新,在同一时间段看文的筒子们注意力,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