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城是因为我魔门要在临峰城开血誓大会,却不想遇到了你,也罢,我便替其他同道先收拾了你这个神女宗的伪君子。”

血誓大会?

林晨初皱了皱眉头,既然是血誓大会,看来他们定是要召唤出东帝秘境啊,说不定他们也是来找郑夏炊的……只是不清楚为何这一世来找她的人为何这么多,当初自己中寻找她的只有钟磐寂一伙人,目的是治好自己几近断掉的灵根。可现在不但神女宗和西华派的掌门秘密出动了,魔门的爪牙也找到了这里,而且宿花影……

林晨初看了看宿花影,他才不信宿花影这人出来只是干泡妞这么单纯却又猥琐的事情,这人大智若愚,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和钟磐寂有关。

钟、磐、寂……

就在林晨初在心中咬牙切齿第一百零二次蹂躏钟磐寂的时候,柳毓然忽然动了。

只见他轻巧踏步,飞至十数魔门眼前十步之内,闲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淡然问道:“在下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想在今日问一问呢。”

张一东不耐烦:“有屁快放!放完受死!”

柳毓然越发的平静,此刻听到魔修的臭骂声竟是轻笑了出来!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是正邪不两立,魔门之人却是对神女宗的人更加恨之入骨,见一杀一呢?“

张一东一愣,当即回答道:“神女宗的人当然要见一个杀一个,尤其是十年前出现的那个白修罗,杀了我魔门近千弟兄六个长老和十七个坛主,修为直接从金丹越到了分神期!虽说白修罗被我魔门之人杀了,但是神女宗一日不除,谁会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忽然跳出另一个白修罗来?!”

柳毓然摇头,忽而抬眸笑道:“你说白修罗死了?那你可曾见过他或者是他的尸体?”

张一东不耐烦道:“我怎么可能见过他的模样?白修罗是叛出神女宗的边缘人,不是死了的话,他怎么可能消失匿迹,你们神女宗不是以杀魔修为修炼方法么?再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白修罗的样子,只知道他发狂时发丝犹如浴血银丝,恍若地狱爬出的修罗,才被人叫做白修罗。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是死人一个了!”

柳毓然慢慢抽出长剑,银光上划,映在他俊美的脸上,静谧的可怕。张一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方才见这人用的是小境清心诀,以为他只是个元婴期往下的神女宗弟子,见他模样也不似什么厉害人物。但是这一拔剑,那长得离谱的剑上所渗出的寒意竟是在最杀人如麻的魔门长老身上也不曾见到过,最为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气势竟然全全不见,此刻他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剑光所带给他的迷乱之中。

眼前这人,似乎有些过分安静淡然了。

林晨初瞳孔猛然紧收,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谭溶溶,危险,快防御!”

只听他话音刚落,柳毓然身上竟是猛然间爆发出星河瀚海般的威压,林晨初只觉得头上一阵凶风,脚下竟是再也动弹不得半分。回首一看,却见就连妙玉也是皱眉抬手,身边隐隐闪动灵光,似乎也是动用了灵力防御,同比之下,宿花影似乎防的更加艰难些,却是连着措手不及的谭溶溶一起保护了进去。

林晨初心下稍定,却猛然间觉得腰骨处毛发直立,一股冲天的杀意扑面而来,竟似实质般朝他聚了过来,那股森冷的寒意深入骨髓,就像是天生的克星一般让人不敢抬眼看向杀气中心的那个男人——柳毓然!

湖面无波,柳毓然身上衣袂却是无风自飘,阳光下男子阴柔俊美的脸上浮现了前所未见的狰狞笑容,如瀑黑发在眨眼间变成了银白色,迎着柳毓然过分男生女相的脸,显得格外妖异。

林晨初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有这样的杀气,他的火灵力可以屏蔽大多数不精纯的灵力,可是柳毓然身上的杀气竟可以突破他的灵力防御,虽然并非专攻他一人,但是饶是他金丹期的灵力对上柳毓然堪比分神期灵力的杀气,也是格外难捱,更不要提他神女宗的灵力本就对魔修伤害极大。林晨初不消三息时间,竟是呼吸渐渐困难,这时,只听几声呕血之声,竟是有几个魔修口吐鲜血,看样子已经身受内伤。

林晨初艰难看向柳毓然,却听他依旧是那个温和亲昵的嗓音:“一个魔婴十六个金丹,杀你们对我修为益处真的不多呢。不过……”他忽而张扬一笑,声音失去故意的轻柔慢语,竟是变得格外清晰:

“爷爷今天就是不爽就是想杀人!”

霸气!

林晨初随是在他威压之下寸秒难捱,听到他忽然显露本性的话语,也是不住称赞暗暗羡慕。

却看张一东满脸恐惧,浑身颤抖着,嘴唇惨白的张合着,声音竟是瞬间变得极度沙哑:“你是白……”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剑光一晃而过,眼睛竟是在瞬间失去了光感,满世界就是道劈天的刺白,时间仿佛停住,世界停止轮回,耳畔只有男人忽而不复柔和的清越吼声:“神女宗柳毓然送各位离世!”

白色,突兀的染上了刺眼的红,红色渐渐弥漫,世界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剑回鞘,银发男人提起手中长剑,被发色衬托的更加白皙的脸颊上不见了笑容,只剩下了杀人过后难掩的冷漠,从前轻如喃呢的语音回复了本来模样,变成了年轻男人清朗的语调。

“……走好。”

张一东终究还是不能说出最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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