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现在做的任务有着什么关系。
他极力否认这内心深处那莫名的悸动,无论这股小小的反常能显出多大的骇浪。
他看着就在身边沉思的宣。
我已经有戴了。他这么和自己说道。
然而这个人真的适合自己么?
把这个人继续捆绑在身边,是错误的吧。
他可以理解宣为了他而心急如焚,但是随着计划的推移,他们的距离也越走越远。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怀抱着仇恨也许真的会失去所有。
但他无法停步。
再这样下去,自己已经无所谓了,但不能让戴的心就这么破碎。
在所有的事情还无法挽回之前。
“现在的年轻人啊……”老人再一次走出了布帘,扔掉手上带血的布条——看到这一幕洛基微微皱眉——喃喃道。
洛基看了眼宣,宣轻轻点头,垂下眼,向前走了一步。
没人看见他的表情。
刚刚眼神相对的一瞬间,宣顷刻明白了洛基的指示,也顷刻了解了,洛基的心,不知为何,不在这里。
你再看着什么人?
什么时候,我不能再吸引你的目光。
我已然,不再是你的太阳。
宣预感他们已经接近那可悲的离别。
收了心,他问老人道:“请问,那个病人怎么了么?”
“怎么了?”老人从鼻子里哼出声,“浑身上下近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却没有一处致命伤!”
老人愤懑片刻,又叹气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恨,竟能让人恨下心来如此折磨。”
宣心下便了然,受伤的十有八九是玩家——为了抢夺有价值的宝物,玩家们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游戏’。
“这真是让人觉得悲哀。”
宣的眼睛并没有在客套。
他作为菲尼克斯的高层之一,明令禁止会员进行精神伤害性pk,若有发现者立即逐出工会,是他一直坚持绝不松懈的。
人们争斗成这个样子,就是qín_shòu。
他总是这么觉得。
老人摇摇头,洗干净了手不再多语。
那又怎样呢?洛基在内心中冷笑。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倒霉的病人与任务无关,就应该快些结束任务。
但是,心里那种莫名的悸动,驱使他想见见在布帘后的人,非常想。
克利斯和渔鱼站在一旁小心的观察另外三人的神色。他们知道自己在交谈或者谈判上面不仅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且还很有可能帮倒忙,所以基本上每次任务到了与n交谈的重要环节都会乖乖闭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只是似乎连他们都看了出来,那三个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不协调。
尤其是宣。
无视于内心的矛盾,洛基见宣似乎在走神,并没有继续询问的念头,他只好亲自上前。
“言归正传,鹤先生,我们想要的东西该如何取得?若是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湿婆城却无功而返,对于会里的人我们可是说不过去的。”
谈话间他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在略微颤抖,唯一可以止住的方法既是掀开那简陋的白帘。
“老朽已然讲过,只要你们带着老朽家书回到老朽家乡询问老朽的内人,内人自会决定你们是否有用。”
老人道,擦干手开始忙起了配药,话语中尽是不耐烦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