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明白他话中的所指。
“你不需要明白。”
他转头笑着说,笑容悲哀。
那一刹我极其思念莱恩温暖的怀抱。
他缓慢的转回头,我手紧了又紧,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李毅轩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我的鼓励。
他让自己孤立起来,然后再对我露出哀伤的神色。卑鄙。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雨夜,那个我们两人把什么都说开的夜晚。
我或许明白了他的不快乐。
傻子。
高塔中的蜡烛自动自发的点燃,面前的那个后背在烛光中线条模糊,朦朦胧胧。光和影的晃动突出了他背部的深浅,在阴暗中的曲线弯成漂亮的弧度。
我出神的看着他的后背,然后一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这是我该干的,我唯一可以干的。
“靠!”他怪叫一声,转过身来抓我的脚。我笑着跳起来,他把我再按倒在地上。我们两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就这么像小孩子一样闹着,直到我们两个差点一起滚下楼梯为止。
我按着腰,刚才楼梯的棱角硌着我感觉都快要断掉,但脸上依旧一朵花一样。
“真的回不去了么?”
他压着我看着我的笑脸突然问。我笑了一下,恩了一声,他面色更加凝重。
自他选择从商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开始不同。
自暴自弃一样,毅轩大叫着‘靠’了一声,翻个身滚到我旁边躺着去了。
“没有办法了么?”
他声音平缓而小心。
我安静的没有说话,心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转型的事。
他实在太过忙碌,不需要再为我的这些事分心。
“是么?”
他的第三个问句,问得心灰意冷。
我再一次不怕死的使劲儿拍他的脑袋,“你这白痴。”
“靠,这黄金大脑拍坏了你丫负责啊!”他尖叫,揉着后脑勺,然后嘿嘿地笑了。
这样,他也明白了吧?
决定权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身上。
因为他的身份,我的身分,让我们不可能还和原来一样亲密无间同连体婴一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只不过性质还是不变的。
好哥们还是好哥们,只不过有些话不能再说了而已。太危险。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悲哀,我们的命运。
x 续·烂漫
我接下了一个单子,为一个知名的游戏谱写配乐。我匿名给他们发了我的样曲,他们异常满意,所以决定让我帮他们当枪手。
这种事情在现在的娱乐业稀松平常,就是被狗仔挖到也不能当头条,只不过我决定再过一阵子再和他们说明我的身分。
谁让现在谁都不知道我会写曲子,大部分人都觉得我是外表靓丽的绣花枕头,一摔就碎的陶瓷花瓶。
再而且,这家公司旗下的一些知名音乐人也是曾经说过‘白鹭’的演奏一文不值的家伙之一,和他们说明我必然没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