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见东华百草二人归来面上已稍显平缓,便开口说道“新科状元觉得这大明宫如何?”
东华恭敬答道“回陛下,这大明宫气势磅礴,恢弘壮丽,千般尊严,万般气象,实乃旷世之作,正可谓是: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肃宗听闻点点头道“状元果然文采非凡,如此说来,状元你可对这皇城仍怀敬仰之心。”
东华回道“这是自然,东华无论是对我大唐还是帝王都是心存敬仰之情,也正是因为这敬仰之情才去参加科举试图尽匹夫之责,为国为民。”
肃宗听闻见东华只提心中宏图,不提驸马一事,便开口说道“匹夫之责,为国为民,说得好!看来状元方才果然是初登宝殿,有所惶恐,待你成为驸马后,更可替朕效力,为朕分忧!”
东华并未答话,只躬身拜了一拜。
肃宗见状随即说道“好!如今便册封新科状元东华为当朝驸马,赐驸马府,另赐别苑一处,驸马府布置妥当前,你可与师弟暂且居于别苑,朕已命人观过天象看过吉日,一月后便可完婚!”
东华听闻时间如此仓促,惊道“一月?”
哪知肃宗捻着胡须答道“状元也嫌一月太长?朕实已命相师算过,半月后实乃大吉之日,如此说来,朕便命人诸事加倍提速,半月之后大婚!”
说完哈哈大笑,见东华还欲张口,忙道“状元不可再心急了,半月已是最短,朝月乃朕最心爱的当朝长公主,朕的爱女出嫁必当隆重举国欢庆,不可太过仓促。”
东华已是目瞪口呆,真不知还能如何接话,百草冲东华摇了摇头,东华只能无奈不语。
高公公趁机说道“适才老奴见状元郎与公主殿外遇见,想必二人之前是稍有误会,现心结已解状元郎便急不可耐了,当真是年轻气盛啊,如今咱们这状元郎可是双喜临门呐!”,肃宗听闻哈哈大笑“果然是天赐良缘!”
高公公继续说道“可不是嘛,适才老奴见着公主与状元二人皆是红衣在身,格外相称,实乃天作之合,璧人一对呀!”肃宗听闻更是喜不自胜,满意的点着头。
殿前群臣见状忙齐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觅得佳婿!”
东华在一片恭贺双喜临门声中,与百草出了宫门往别苑处行去。
第17章 第 17 章
一路上骑着高头大马自是收获了无数赞叹与恭喜,可二人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只得强挤笑容面对众人。到了别苑东华翻身下马,见门前已有二人在等候,其中一位老者上前躬身说道“恭迎二位大驾,恭喜二位高中,更要恭贺状元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驸马,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东华抱拳也微微躬身道“老人家好快的消息,在下东华,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那老者忙躬身答道“不敢,不敢,老朽奉命看守这别苑已有数年,寻常大家都称我容伯,状元郎被钦点为驸马此刻已传遍整个长安城,估计不待明日这全天下便知晓了。老朽知公子高中前就已在长安城内颇有名望,今日得见果然是气宇非凡”,老者看了看东华身旁的百草,继续说道“想必这位便是状元郎的师弟,不但高中第七名,更是医术精湛,精通药理,果然都是年轻有为!”百草忙抱拳说道不敢不敢,但心下奇怪“这老者居然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二人打探清楚,看来不简单。”东华此刻心烦意乱,并无心情留意这老者,只想寻个地方清净下来,便询问容伯二人可在何处歇息,容伯便赶忙领着二人走入房内休息。
东华此刻并不想理会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这一天从清晨开始便是波澜起伏,错愕连连,自己从懂事起从未在如此短时间内经历如此惊涛骇浪,乃至眼下也仍觉得一切就像一场秋梦,并不真实,朝阳如何便成了朝月,还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爱女,当朝长公主,这本朝之月自己又如何可以亵渎,但望着那一身红衣,明艳似火,一双眼眸,情深意长,朝月真真确确就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可如今她贵为公主,自己与她是绝无可能了。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走了之,就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处可容身之地。可转念一想,自己如若真的这样一走了之,公主却又如何自处?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若被人逃婚就已无颜见人,甚至自寻短见,朝月贵为当朝长公主,又一向心高气傲,倘若真的遭此大辱被逃婚,她又该将如何面对世人?东华想到此处摇了摇头,自己怎可如此对待她,今日恶语相向已着实让她让心,看她的伤心模样已然觉得五脏俱焚。要么索性将实情相告?但以她所处的环境和所受礼教恐怕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一来非但要赔上自己性命,也一样毁了她的名声,说不定她的一生也就此葬送,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让她如此下场。但自己究竟又当如何呢东华就这样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忽见自己连这状元袍也未曾脱下,于是起身退下这身红袍。他将这红袍捧在手中怔怔望着,心中不禁一凛,自己为何要来考这状元,又为何偏要遇见公主,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写好,风干了笔墨?
次日清晨,东华正思绪万千,忽然耳边传来扣门声,东华还未答话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