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床幔,坐了进来。
小小空间中空气凝聚,彼此呼吸清新入耳,容与略带灼热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我。
我猛然睁眼,嘴角微勾:“十一皇子,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还要休息呢?”
容与灼热的目光慢慢的移到我的手腕上:“你就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就算信佛慈悲,佛也不会渡你。说吧,你知道华灼儿是陷害你的凶手,还留她一命的目的是什么?”
我难得安静中带着乖顺:“她和我情同姐妹,我要她的命做什么?十一皇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情同姐妹最终结果是自相残杀!”容与冷酷的拆穿我得伪善:“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怎么会相信她?我看她一直捂着脖子,她的脖子上有一颗珠子和一颗珍珠!”
佛珠从手腕上退了下来,上面绑着一个红绳,红绳上面坠着一颗珠子,“送给你!”
上清珠在我手心里散发出白光,如玉温雅,白光灼灼,容与眯起眼睛:“其品不凡,不像是你的!”
“我骗来的!”他伸手要过来拿,我却把手一收拢:“我就给你看看,说送给你是开玩笑的!”
容与眼睛微眯:“你是不愿意告诉我,留下她的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不愿意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就提醒道:“你从盛城回来,第一件事情,该向皇上请安,耽搁了这么久,去江南的大皇子容琚也快回来了吧,咱们合作一把,让皇上早日抉择,谁做一国储君?”
容与审视我起来,半响过后:“此事从长计议,我先向皇上请安!好生休息!”
略带恭敬道:“十一皇子慢走!”
他瞧了我一眼,还过来把我放平了,轻柔的动作让我产生了错觉,有一种他就是容璟,拓跋君叙的错觉!
我昏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三天之后。
容与换回了华贵的衣袍。
我站在他的书桌前,看着他给皇上批奏折,眉目淡淡,容与偏头看我:“你看得懂?”
琴棋书画十一岁之前略懂,十一岁之后住在雷音寺下边,抄过佛经,偶尔也去混过私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摇头后退一步:“看不懂,它识我,我不识他!”
容与把奏折往桌子上一扔:“容琚要回来了,此次全国巡视,他功不可没,有人说,皇上此次等他回来会封他为一国储君。”
“而且你也知道四年前他已成亲,现在孩子都三岁了,于国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稳定的征兆!”
我幽幽的开口:“在这皇宫之中,你最有力的强劲对手就是他,母家最为显赫的是苏以若,她现在是贤妃,如果这一胎是儿子,苏家又会蠢蠢欲动!”
“何况苏家从来没有放弃九皇子,你的母妃吟皇贵妃现在不是和苏以若交好吗?借刀杀人你不是玩的很溜吗?”
容与眼神幽深,偏着头用手支着下颚望我:“苏以若一直谨小慎微,可以用油盐不进来形容!”
目光冰冷,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上:“油盐不进是曾经没有怀身孕,现在怀身孕的眼瞅着还有几个月就生了,下毒下药诬陷借刀杀人,先让她把敌人确定了,一切不都好办了吗?”
容与眉头拧了起来:“吟皇贵妃从不杀别人肚子里的孩子,对她说她没有怀过身孕,她不伤害婴孩!”
我心中微微诧异,吟皇贵妃这一点,倒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她这样的一个女子还能保持如此一丝良善?
“那你呢?”我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对于怀了身孕的女子,你是怎么看?”
容与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晦暗,“挡我路者死,无论是什么!”
我笑了笑正准备开口,吟皇贵妃贴身宫女水落在外面禀道:“十一皇子,阿暖姑娘,皇贵妃有请!”
我瞧了一眼门口,容与对着外面水落道:“回去告诉贵妃娘娘,半个时辰我过去!”
水落在外面应是。
他又开始迅速的处理奏折,当真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半个时辰之后带我过去。
吟泉宫,今日处处散发出喜庆的样子。
容与也察觉了不对,紧锁着眉头对我道:“等会无论如何,你都得死咬着我不放!”
我的心沉了几分,容与当真在乎我?
走进主殿里,吟皇贵妃便对着左右吩咐:“赶紧把阿暖姑娘带去梳洗打扮一番,瞧瞧这一身衣裳,瞧瞧这发髻,都看不见阿暖姑娘的风华了!”
容与执手行礼道:“母妃这是要做什么?”
吟皇贵妃笑吟吟的走下来道:“你这孩子担忧什么?你不是要娶她做妃吗?总得漂漂亮亮才是!”
容与仍然持怀疑之态:“母妃这是想通了?”
吟皇贵妃笑容越发和悦:“你我母子二人,终究要相互携手,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