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臣还去调查了此人。于大人家世清白,为人小心谨慎,还真查不出任何差错来。陛下问过一次便忘了,这回臣顺带又是一查,易渔刚回开封没多久,曾邀请于大人去吃过好几回酒,那家酒楼,偏巧正是陈御史常爱去的那家。”
“易渔的心机全都用在这些事情上头了。”
邵宜点头赞同,脑袋瓜决定一切,易渔连环利用那么多人,若不深查,还真查不到他头上。
“陛下,易渔怕也有些慌,这回才会行得如此蠢。”
可不是蠢,竟敢派人拦宝宁公主。
赵琮再问:“昨儿在城门那处查得如何?”
“昨夜那般打扮的,共有三人,其中一位是女扮男装者,另两位——”
“有一个是易渔吧?”
“是!”
赵琮叹气。
不是因为无奈,也不是因为生气。
他只是忽然有些感慨。好牌打烂,说的就是易渔。
“连秀才这些日子可好?”
“好着呢,他带来的书几乎都卖光了。”邵宜笑着说,“易渔这些日子慌了神,否则怕是早能察觉到京中多了这么一个人。”
“改天,朕见这位连秀才一面。”
“臣会安排妥当。”
“易渔的那个小厮,你与之联络上,待朕见了连秀才——”赵琮只说一半。
邵宜却明白,见了连秀才,这位易状元也就到头了。
赵琮晚上回到福宁殿,没瞧见赵世碂,一问,他在侧殿呢。
赵琮也来不及换衣裳,直接就往侧殿去。没人拦他,他走进殿中,找了会儿没找着,便往书房走去,赵世碂果然在。
“干什么呢?”赵琮边走边问。
赵世碂实际在润色送给赵琮的画,但这暂时是要保密的,他轻手抽出下面的几张纸,盖住那张画像,笑道:“在练字儿。”
书桌上有许多书垒着,碍着了视线,赵琮还当真没瞧见这个小动作,走到书桌旁看他写的字,与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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