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不算很大也并不拥挤,倒是和朗晨的身份有些不配了。虽然简约,但展昭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和不安,展昭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茶杯。手才触到凉凉的玻璃杯,朗晨就在此时开了口。
“你要问什么?”
展昭听得出这话语中的疲惫,哪怕早已察觉一二,但还是有些愤懑。这气恼并非来源于身边人的欺骗,更多的是气他们把他排除在漩涡之外。
“意大利第一黑手党少当家朗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面对自己的弟弟,朗晨也一如既往的镇静。而在此情此景里,反倒有些冷漠了。
这句话对展昭来说,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想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愤怒通通塞回了肚子里。是啊,人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麻烦不断。更何况很多时候,还要受身份等诸多一因素的桎梏。
展昭向来不好咄咄逼人,更别说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了。他有些泄气地躺靠在沙发里,道:“好,可是以前是以前,那以后呢?”
“以后啊,”朗晨起身,边走向浴室边道,“所以我没有打断姓白的腿,没有把你送回国。”
展昭微一挑眉。朗晨回身,倚靠在门边,素来充满杀伐果断之气的眉间忽而变得柔和,清浅的如同春风拂柳,他接过展昭递来的目光,笑道:“有那么一个人在,虽有些聒噪不清静,但……还不算坏。”
还不算坏,大概就是好了吧。
对于朗晨这样一个自小经历家庭变故背负仇恨又被养在狼窝里的人,他白锦堂还能要求什么呢。他的爱人原本就同冷月,是他千方百计地靠近他,等接近了倒影,却又不甘心地想要要求更多。
“上去吗?”白家兄弟在停车场多时了,关掉展昭的电话,白玉堂问一直抽烟的白锦堂。
白玉堂打开车窗,不停地向外扇风。白锦堂有种被嫌弃的错觉,“就这么招人嫌。”
“不是,我等下和猫儿得回去。”
“行了,把你家小猫儿麻溜地接走,云瑞也拎走。”白锦堂下车,走了两步又有些踌躇地停下,待白玉堂走到跟前,道,“你朗晨哥大半年不理我,难道真不是吃醋?”
想到这里白锦堂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
“吃醋?你的?”白玉堂翻,不是我说,照我嫂哦不,朗晨哥的性子,大概没有吃醋这么一说,只有活的不耐烦和找死两种说法。”
瞥一眼闷闷不乐的白锦堂,白玉堂心想大哥毕竟是财主,而且是个极其聪明的财主,逗得多了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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