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戳进一块菠萝梅中,面无表情地答道:“脸红脸红。”

“二叔,你很闲吗,无聊地话去自个找乐子好吗?”

“你叔我现在全部的乐子都在猫儿身上。”白玉堂说的一脸坦然,丝毫不在乎白云瑞的鄙视,继续道:“所以,你,不许侵占我的领地!”

白云瑞嫌弃地看着自家二叔把一块苹果戳成筛子,瞧这话说的,不要脸的程度和大白有一拼了,“你们姓白的真讨厌!小气,黏人!”

“哟,敢情你姓黑啊。”

“你才姓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在意大利的乐子。”

“呵呵,你二叔早就报备过了的,你以为呢小崽子。”

展昭一出厨房门,就看到白家两叔侄叽叽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许是听到他来,又都默契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但那剑拔弩张的氛围久久挥散不去。他心照不宣地走到餐桌旁坐下来,道:“云瑞,今天你想去哪儿,叔叔可以陪你。”

“真的吗?”白云瑞兴奋地睁着一双大眼,热切地盯着展昭。

少年的眼中澄澈地犹如一汪海,就算纨绔、倨傲、沉迷声色,也是这小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展昭被那笑容软化了,他摸摸白云瑞的头,道:“叔叔说话算数,你想去哪儿?”

“那小昭叔叔陪我去游乐园好吗?”

“噗。”假装镇定地白玉堂被口水呛到,他看着自家小狼崽子此刻化身成小型犬,装可怜扮无辜,也不知这招是跟谁学的。偏偏某人还心软得一塌糊涂,但凡有人表现出柔软的一面,就绝不吝啬温润好看的笑容。

白云瑞不屑地瞄一眼白玉堂,拉着展昭去收拾东西。展昭回头看一眼白玉堂,“你不去?”

“去,怎么可能不去。”白玉堂追上去,一把揽住展昭的肩,把人圈在怀里。一旁的白云瑞也不甘示弱,抱着展昭的胳臂不撒手。

三人到了游乐场才发现,许是六一儿童节即将到来,整个游乐场人声鼎沸,到处是一同出游的三口之家。白云瑞看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尴尬地压低帽檐,同时又有些郁闷。他爹和他爸从来没陪他来过游乐场。更何况小时候,学校里的亲子活动,陪在他身边的都是管家或者他爸他爹的某一位助理。

白云瑞继承了他爹的好身材,简简单单地浅色牛仔裤,白色t恤,带了一顶浅色圆边牛仔帽。看起来英俊又有着少年特有的清俊。展昭落后一步,把针织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臂,戳戳身旁的白玉堂,“咳。”

白玉堂见展昭给他使眼色,示意他看前方有些孤寂的白云瑞。白玉堂叹口气,拉住展昭,帮他把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系上,道:“大哥以前也许是狼也许是狮子,但遇见大嫂之后,他也和大嫂一样成为了困兽。他是心甘情愿走进大嫂的牢笼,但是困住大嫂的笼子,却和大哥无关。大哥做事向来有后路,云瑞是他对白家的交待,也是将大嫂逼到了绝路。”

白锦堂从不觉得他和朗晨之间是一笔烂账,就算吵吵闹闹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也从不容许身边的人说一句“孽缘”。哪怕曾经朗晨拿鞭子抽过他,枪支走火伤过他,也决不允许别人说一句置喙这段感情的话。他爱朗晨,但却无能为力。朗晨如同一头困兽,他白锦堂拥有那么多,权利、金钱,却独独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他甚至在想,如果困住朗晨的那支笼子属于他白锦堂多好。

他始终记得很多年前,两人年轻气盛的。他步步紧逼,逼得朗晨无处可逃。而白云瑞,则是把朗晨送到他身边的最后一把推力。

“如果不是你,这世上不会有白云瑞。”白锦堂始终记得,如此对朗晨说的时候。朗晨气红了一双眼,恨不得拿枪在他的太阳穴开出一朵花来。但他毫不收敛,继续漫不经心地增加砝码,“如果没有你,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白云瑞。”

他清楚地看到朗晨从气急而发抖,到怒极反笑,最后平静下来,面无表情道:“锦堂,你这么狠,不混黑道真是可惜了。”冷情冷心到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拿来当砝码。

亲人?白锦堂不管不顾地把朗晨箍在怀里,默默地叹口气,他是商人,做什么事儿都会衡量个利弊。在这世上摸爬滚打,他喜欢用脑子思考大过用感情做选择。

那个时候,白云瑞六岁,离开代孕妈妈的肚子后,就和管家佣人们生活在一起,而对白锦堂来说,白云瑞不过是身上掉下来的一个细胞。

那一年,是白锦堂和朗晨相识的第七年。

展昭坐在长椅上,想着白玉堂的话,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虽没有确认,但不代表他一无所知。他不是个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对于狗血的善意的隐瞒,也从不会动怒,因为他知道但凡选择隐瞒必有无能为力,他人已经如此痛苦,又何必再在那颗不安的心上划下一刀。

“小昭叔叔,陪我去坐摩天轮吧。”

听见白云瑞如此说,展昭回神,笑道“好啊”。

当白玉堂买回爆米花和冷饮回到长椅的时候,展昭和白云瑞已经没了踪影,他四处张望一番,晴天朗日,人影憧憧,喧嚣的人声、悦耳的音乐,却没有展昭两人的影子。正在着急,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打开,看到一条安静的信息躺在收件箱里——玉堂,我陪云瑞去坐摩天轮。

白锦堂已经来到意大利三天了,除了第一天自作主张地强行开锁进了朗晨的门,后被抽出来后,再没见过朗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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