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吗?”周荻在拆房子的巨大动静里对关泽说,“我还没有见过拆房子呢,觉很有趣,所以想和你一起来看。是不是很有意思?”
周荻刚说完,冲击钻就打碎了一根房梁,房顶在巨响声中塌下去一大半,那栋豪华的大宅子立刻就变成了一间破屋。
冲击钻稍稍停下休息,巨大的机械声和撞击声总算是停下了。
萧远征抹了一脸的泥,先让冯静蓉去车上等着,然后才阴沉地盯着周荻。
冯静蓉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好笑,她愤愤地剜了周荻一眼,用眼神骂周荻“小畜生”。
周荻连一个眼角都余光都没有给她,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工人们拆房子。
萧远征道:“你别以为你可以得意多久,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三股份,我还是宏达的股东,我们之间没有完。”
“是啊,如果我妈妈聪明一点,你和哥就得不到这百分之三的股份了。为了弥补妈妈的错误,我还要努力。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没有完——你不应该有的一切,我都会拿走。”
萧远征狠狠地咬着牙,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可周荻偏偏就是那个拿着鞭子的驯兽师,他并不害怕、也并不在乎萧远征的愤怒。
“见识一下就可以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周荻不在乎地对关泽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知道周荻今天是来耀武扬威的,看着他几乎把尾巴都竖起来摇晃了,关泽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配合了周荻,完美扮演了一个观众,听话地随着周荻离开。
萧远征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周荻!你这个……”
后面的话被突然再次开始工作的挖掘机巨响吞没了,谁都没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
*
回了家,周荻的心情简直是好得要命,关泽见他开心,也就一直没有扫兴,并不多说,只是安静地任由周荻牵着手。
刚打开房门,周荻立刻就把关泽给推到卧室,说是刚才不小心被泥水弄脏了,让关泽洗洗。
只是说着这话的周荻也不要脸地挤进了狭小的浴室,关泽有些恼,道:“你做什么?快出去啊!”
周荻不肯,双手不老实地扒关泽的外套,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啊,一起洗,我帮你洗。”
关泽拼命反抗,但突然被周荻抱着强吻了一顿之后就没了力气,他晕晕乎乎地被周荻给扒光,接着周荻控制不住地低声说了句脏话。
关泽惊了一下,周荻忙说:“不好意思,太激动有点没控制住。我早就想这样玩,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做什么?别……别碰!”关泽慌忙挣扎,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现在想后悔已经为时过晚,周荻非常轻松地就把他给压在了洗手台上。
周荻歪着唇坏笑一声,接着,所有的事情都不由关泽控制了。
到最后关泽几乎要晕过去,瘫软了身体被周荻给抱回了床上。
再次体验了一把骨头都要被碾碎的疲惫感之后,关泽欲哭无泪,躺在被窝里哑声抱怨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荻嘿嘿地笑了一阵,神清气爽地说:“其实我已经很克制了。”
说着周荻又要亲关泽,关泽连忙捂着脸,怒道:“不许……不能这样了!”
周荻说:“我只是想亲亲你而已,没别的意思。”
但关泽还是捂脸,过了会儿,周荻叹了口气,缓缓道:“关泽哥哥,你想知道吗,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关泽双手一顿,慢慢放下来,看着周荻。
周荻垂着眼帘有些可怜地道:“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逃避,总觉得你听了之后可能会很生气,也可能会好久都不理我。可犹豫了好久,我还是觉得我做不到一直瞒着你,虽然我的确这样想过……只想让你看到我好的样子,永远不让你知道我原本有多糟糕。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没办法甘心,不想让你喜欢那个虚幻中美好的我,很贪心地希望即使你看到了我真实的模样,也依然不会放弃喜欢我。我准备了很久,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要……要说了?
关泽的心“咚咚”地跳,紧张得不行,他吞了口唾沫,慢吞吞地坐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紧张。
关泽呼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这才说:“你说吧,我听着。”
周荻深深地望着关泽,说:“那次在京大情人路遇见你……”
……
周荻说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刚开始的时候,关泽还时不时惊讶地打断周荻,让自己缓一缓,可到后来,惊讶的频率越来越密集,程度也越来越深,关泽终于是惊到了麻木。因为实在是换不过来,也没办法对周荻的话做出合理的回应,只是茫然地听,不停地把各种信息塞进自己的脑子。
周荻索性也不折腾,一气呵成将这个几个月来他所为所想全摊开给了关泽。这一次,他对关泽没有一点隐瞒,整个过程他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这么不停地说了三个小时。
从在情人路的相遇,一直说到了昨晚和高以云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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