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伤口怎么愈合这么快!”国相大人掳起了袖口,光着赘肉乱颤的胳臂伸出了不少油水。“我都打了半个时辰了。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事!而且他连半个字都没吭一声!”
“滴答,滴答,滴答。”
摇摇头。
不痛,真的不疼。
只是骤然看见许久不见的自己鲜红流淌的血液。不习惯。
如此,而已。
偶尔听闻伤口骤然愈合骤然撕列的唏唏穗穗声,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一般.
除了皱眉和摇头,也没有太大反应。
“我就不信这个邪?难道你没有其它的办法?”女人的尖叫依然如此刺耳。
皇后脸上的妆在这沉闷的地牢里花了一次又一次,上了一层又一层。
“嗯。”那个看起来怪怪的鼠眉之人果然古怪。在这紧闭的空间,我竟然使不上我的摄魂之术。
反而,每次聚精会神,总会有头骨撕裂的后遗症。久而久之。学会了安然放松。
“他的身上有着封印。恐怕。。。”顿了顿。诡异的笑着。“不好办。”
“我不管!这样治不到他,要我如何甘心?”刺耳地尖叫。
真希望我能堵住耳朵啊。这声音比自己皮肤撕裂的声音更加让我难以忍受。
“嘿嘿。如果要他死。我有办法。”賊\眉鼠目的人见笑着。在女人的耳边策划。
“嗯。嗯。如此。可好。好!”顿了顿。精神抖擞的看着我。“好主意。即使死去,我也不要你完整的死去。刘得光!”
“在。”国相大人擦拭着满头大汗。看着女人。等待着吩咐。
“去拿我的针线来。”
“哼!我不信我治不了你!”女人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愈合的肌肤再次裂开。不过不痛。一点儿都不痛。
费力的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敢和我抢丈夫!找死!告诉你,上一个女人就是被我活活折磨死的。你,这个丑八怪!也配!也敢!”
“呸!妖孽!”
“皇后娘娘,您的针线包。”
“呵呵呵呵。”
叹气。摇头。闭上了眼睛。真的是死都不让我安生啊。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
看着周掌柜愤恨的眼光,只能无力的眨眨眼睛。摇摇头。忍,忍人所不忍。才能重见天日,才能去搬救兵,才能。。。
心口明显的一沉。
靠!她到底缝了什么东西进去?
“好,好,很好。”硬生生的扯断针线头。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你不是能自动愈合么?愈合。愈合。。。我要你愈合,我要你愈合。我要你愈合!!!哈哈哈哈,也多亏了你的这个功能,不然我还完成不了我的杰作。”
咬紧了牙关。这个变态的女人,竟然缝了一块布入我的胸前,愈合的功能被逼发挥了神力。硬是把那块破布包裹起来。
体内的烂肉不停的翻滚,排挤着不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而体外的皮肤不停的生长,想要包含我所有的血肉。
两相竞争。竟然活生生的吞下去一块异物。
好,你够狠。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睛便成了血红色。
最好祈求不要让你落入我的手中。
否则,哼哼。
不论入魔与否。
不论生死与否,我都会好好的偿还。
“你笑什么!”女人尖叫起来。
“喂!你把他处理了。笑得我浑身发毛。”随手扔掉了针线。扭头,抬起高傲的步伐,出了去。“嘴巴给我绷紧点。否则我要你好看!”冲着国相嘶吼一通。我早已经听不见。
好热,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火.
怎么这么热?
是因为我发了高烧的缘故。
还是我已经入了魔?
不对。
猛然睁开眼睛。
海,
火海。
一望无际的火海。
寥寥草原,星光火舞,看不到边缘,望不尽界限。
哼。冷笑一声。
撕碎身上的铁链。
顽强的站立起身。
独自一个人,
面对这死亡的挑战。
来不及愈合的肌肤被三味真火沾染。
烧焦的味道入了我的鼻喉。刺啦的声音入了我的耳闻。
鲜血,黑色的罪恶的血液,尚未滴答尽,
身上那狰狞的伤痕,边缘烂肉还在翻滚。
我笑。
冷冷的笑。
放大声冷冷的笑。
我是打不倒的,
我是死不了的。
我是入魔道的。
试问?
我害怕么?
我痛苦么?
我失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