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公孙大哥被挟持了,是害怕庞统拒婚吗?”
“自然是因为这个了。”白玉堂展开扇子晃了晃,“不用怎么办,我们只是从抢一个人,变成了救两个人,只不过任务稍微繁重了点,你明天可要悠着你的身体,听到没?”
展昭白了一眼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白玉堂笑笑没说话,严肃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这次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有人想让庞统……死。”
展昭皱眉。
第二天凌晨,本该收拾的庞统紧闭房门,把哈多度哈派来的人关在门外,不让他们进来。
两个时辰之后,庞统依旧呆坐在圆桌旁,纵然他再拖延,出了这个门口,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管家侧立在一旁,心急火燎,不知该怎么做,连连叹气。
“福伯,你快些走吧,我会连累你。”
“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担心我们,你……就真的要去趟这个火坑吗?”
有去无回啊!
“事已至此,容不得我拒绝,只怪我一心只为打胜仗,从而忽略了其他事情,权贵的诱惑,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别人却总觉得我喜欢贪图权贵。”庞统第一次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也是最后一次了。
管家也懂,可懂庞统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有人不愿意去懂他。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庞公子,时辰已到,若是再耽搁下去,小的们不好交差。”
那人听不见庞统说话,接着又道:“皇子请了公孙大人观礼,我们还是……”
“哐当”一声,吓得门外的人不敢说话了。
福伯也慌了,他看到庞统的浑身都在颤抖,“他们这是要把主子逼死啊!”
庞统动了动嘴唇,把手里拿着的安胎药,悉数倒在了嘴里,对着管家挥挥手,“开门吧!”
这一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管家不想去,可不去也会被踢开门,这也是庞统的最后一丝尊严。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给庞统梳洗打扮好,一个清瘦的红衣美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接下来,换鞋。”
管事的让丫鬟把鞋子放在庞统的面前,当他的脚穿上去的时候,他的眉头忽然一皱。
这就开始了吗?
鞋底有钉子,约摸一寸长。
那个管事似乎在等着庞统的抗拒,因为他已经让两位身强力壮的人站在了庞统的身侧,只要他不愿意,那就来强的。
庞统面无改色的穿上鞋子,还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钢钉全部扎了进去,痛的他额头冒了汗珠。
“主子。”福伯看出庞统的异常,想上前,却被挡了下来。
“福伯,你不用跟我去的,如果不想走,就守在这里吧。”
“主子……”
福伯知道庞统是不想让他跟过去受罪,可是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留在这里呢。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所有人给庞统让开路,让他走在前面,然而他的脚根本迈不动,五指连心,脚通全身,只要稍微动一点,钻心的痛,刺激着庞统的神经。
他迈开了步子,走的很慢,而那些人知道庞统鞋子的事情,自然不会着急催促着他。
管家被放开后,想跟过去,却被拦住了。
“主子啊!”
白玉堂和展昭乔装打扮了一番,就隐藏在人群中,十里红妆,看似神圣壮观的婚礼,对坐在轿中的庞统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开心。
“这就是宋国大名鼎鼎的中州王,还真是绝世美男子!”这人感叹完毕之后,狠狠的对地面吐了口谈。
“呸,要不是他,我们南蛮国早就壮大了。”
“嘘,你小点声,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小心被听到了。”
“那有什么,既然来了我们南蛮国,生死还不是我们王子决定的吗?”
“生死谁能知道,不过你还真别说,你看他那侧颜还真不是盖的,长得绝美,打仗还是一把好手,可惜了。”
展昭在一旁听的想上去撕烂两个人的嘴,被白玉堂拦住了。
“这里的人都恨庞统,你还想听好话?”
“可是他们……”
展昭握紧手里的剑,如若可以,现在他就想冲出去把人救出来,可是公孙策还在哈多度哈手里,他们不能轻易妄动。
“展昭,白玉堂!”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回头就看到同样乔装打扮的包拯和小风筝。
“包大哥,小风筝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只是不想让错误进行下去,庞统的案子是我错判的,我只是没想到上面那位会对他……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
包拯黑脸,很严肃,他这辈子的黑点,真的抹不去了。
“可是公孙大哥也被他们抓去了。”
“在庞统没出事之前,哈多度哈不会对公孙动手,而且南蛮国和亲的公主,突然病故。”
“他们这是做好了要打仗的准备了?那皇……那上面那位还在一意孤行?”展昭急了。
包拯沉默了一下,“现在就是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再说别的吧!”
他们刚想应下,就听到小风筝说“庞统怀孕了。”
他们在中州王府遇到了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管家,然后他顾不得庞统的命令,一股脑的给包拯他们说清楚了,得知这件事情,包拯更加愧疚和自责了。
“什么?公孙大哥的?”
“难怪……公孙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