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

看左看右,明了,原来这两人的机锋已经打起来了。

季闲珺起身:“本座季闲珺。”

功德佛笑道:“无名之僧侣,云游四方,恰好来此,又恰好来见一位有缘人。”

季闲珺扬眉道:“和尚你以为我是有缘人?”

功德佛打了个禅:“缘分飘忽不定,贫僧也只是随心在走。”

季闲珺可不吃这套,尖锐的问道:“那缘是什么?”

功德佛:“阿弥陀佛,是施舍之人,是捧钵之人,是行走四方之人,是叫卖驮马之人,是天下人,亦是无形之物。”

季闲珺嘴角笑意加深:“和尚不简单。”

功德佛利索的就着这话开了个玩笑。

“贫僧不是和尚,只是一介小僧罢了。”

摸摸光溜溜的脑袋瓜,功德佛憨笑道:“而且还是个饥肠辘辘,被好心人堵在门外的布衣僧。”

季闲珺哂然:“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是好人何必把你堵在门外?那只说明我是个坏人……咦,这样一来,确实是我的不是?”

功德佛乐呵呵道:“然也。”

“行了,陪你贫嘴是我不该,可你就不怕我怪罪吗?”季闲珺玩味道:“我可是知道,你来此处是有事求我。”

话是这么说,但太子长琴眼里的季闲珺明显放松不少,连神态都舒缓下来。

他很高兴。

季闲珺的一举一动都是这样表示的。

太子长琴不知为何有些压抑。

另一旁的对话还在继续,功德佛淡定的对季闲珺讲道:“我既随缘而来,当随缘而走,若是不成,那也不过是无缘。”

季闲珺:“你倒是看的开。”心不在焉的放下拿在手里的酒杯,轻巧的招招手,“你进来吧。”

功德佛:“贫僧失礼了。”

一步踏入,第二局已开。

功德佛如何用自己的智慧说服季闲珺入世,两人已经在无人所知的时候凭借默契以三局两胜制决定下来。

难以置信明明是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面的两人,甚至身份,地位,本质上没有一处相同,却偏偏能使用“默契”这个词汇。

或许真有一见如故,形如旧友。

可这不能阻止两人对话之中无形铺展来的刀锋锐气,语言之中充斥的刀光剑影,比真实的战斗还要扣人心弦!

长琴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很喜欢写佛家的禅理,不过你们看我的文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信佛教的?

话说,求评论,为啥这几天评论都这么低,你们都干啥去了啊。

第119章

辽军大帐。

耶律满国一刀劈裂座椅上的虎皮,椅子四分五裂, 高大的犹如一头黑熊的大汉气得瞪大虎目, 粗气从鼻孔里喷出来, 越发像是一头野兽。

“我们……又输了……这都是、你、你们汉人的错!”

被他指责的对象安静的屹立在他身后,平凡无奇的脸上偏偏一双眼睛沉淀着深色, 相较于契丹人的窄袖左衽,他那身广袖长舒的皂蓝棉衣相当仙风道骨,也相当格格不入。

耶律满国嫉恨的看他一眼, 觉得他就是用这身气质欺骗了辽人的大王, 不然也不会自从他到之后, 辽军就一直在失败!

“你、要负责!我一定、会告诉大王的!”

他用磕磕巴巴的汉话警告,然而对方一无所觉的样子叫耶律满国十分挫败。

“该死的汉人!”

他难得流畅的叫嚷出一句汉话, 下一刻, 他已经一脚踹上用来商讨军政的案牍, 踢翻了沉重的桌案, 哗啦啦滚落一地东西。

圆盏的油灯打着滚的撞到脚边,耶律满国急于迁怒的对象此时正用轻蔑的视线凝视着他。

要说辽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派了这么一个急功近利的东西过来。

不用说, 敢这样评价辽军大将的, 正是混入军事重地的石之轩!

只不过和大隋时期化名裴矩辅佐隋帝杨广, 一举分裂占据广袤草原的突厥帝国比起来,他现在显然是站在异族这一边儿。

曾经的名士,正打算让异族的铁蹄踏遍中原大地, 一手促成山河破碎的惨案。

原因不用说,新仇旧怨, 魔门出来的邪王从来记仇的很!

默默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冷漠的目光,他没提先前的布置之中有多少耶律满国的指手画脚,又有多少次失败是因为他擅自行动,以及反映不及时造就的恶果。

可以说辽军此时低落的士气有一大半在这位只会享乐的首领身上,而非他所指责的人。

石之轩仅仅是说:“将军不用着急,辽军气势衰弱,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重新记起自己的獠牙。事情很简单,我们只需要让那些草原里面的胡族……”

通过他的描述,耶律满国睁大眼睛,语气急切的说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让那些胡人闯入庆国腹地抢掠,拿走女人,美酒,好东西不都是他们的了吗?”

石之轩眼底不屑更深,碍于自己的角色是勤勤恳恳的谋士也不便表达出来,目光一动,神色愈发平静。

“将军,胡人人少,他们就算集合起来也不是大军的对手,所以他们行动起来的灵便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要作用。庆国的军队会盯着辽军,他们分不出人手去阻止劫掠的胡人,到时胡人回来,带着金子和女人,美酒的香味会让辽军重新想起来自己在这里的目的。”

“失败不算什么,我们的目的是劫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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