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抓着陈广的手不让他再打:“纪强,你给黑瞎子一百万,想让他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
陈广大吼着说:“我媳妇儿问你话呢,快说,再这么多废话我把你的牙打掉。”
“我是想让他去教训张董,把我的股份拿回来。”
秦默一皱眉:“你把股份给了他?”
“还不是为了把你搞下去,那混蛋给我下套,明明只是暂时,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协议上动了手脚,竟然变成了永远。”
“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真是蠢。”
纪强对他的话完全不介意,反而是眼前一亮:“秦默,你帮我把股份要回来,我以后都不跟你作对了。”
陈广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我把你和那个姓张的家伙都弄死,股份归秦默岂不是更好?”
“别别别……秦默,我爸就我一个孩子,你忍心看他老年丧子?还有姐和婶儿,你知道我们关系很好的,婶儿当我是儿子,姐也把我当亲弟弟,你忍心看她们伤心?”
“就你们是亲戚?秦默跟她们就不是亲戚了?你这么害他,她们就不伤心?”
“我真没想害他,只不过就是教训……啊……”左眼立刻多了一个青眼圈。
“我也教训教训你。”
秦默拦下陈广的拳头,避免纪强变熊猫眼:“你不是要出一百万拿回股份吗?这活儿阿广接了,转账吧。”
“张董可是你的死对头,我说了拿回股份就支持你,你怎么还管我要钱?”
“我要是怕了他,早就卖了股份离开公司了。你的钱不是给我的,是给阿广的。”
“有什么不一样?他的还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你的一百万是吉庆楼的业绩,阿广这个当老板的,年底能不能给他的这些兄弟包大红包,可就全靠你了。”
陈广的兄弟们非常配合的把拳头捏的咯咯响。
“行,你们能帮我把事儿办了就行。可是股份还没回来呢,怎么就直接打钱?我先给你们一半,拿回来再给另一半。”
“你要是找黑瞎子,不过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万一他拿了你的五十万跑了,你也没地儿找人去。阿广不一样,你跟他做生意,是有正规合同的,如果他拿钱不办事,你可以去告他。”
“你们干这事儿还敢签合同?”
陈广说:“那当然,白纸黑字写清楚,省的你赖账。”
律师给陈广的生意拟了各种合同,都在秦默的手机上有备份,调出来稍作修改,连上打印机,一式两份的合同就新鲜出炉了。
纪强盯着陈广已经签了名字的合同:“你们管这种事叫家政服务?而且为什么事成后还要再出五十万。”
秦默说:“一百万是酬劳,五十万是在解决你的麻烦时所需要的开销。”
“有多大的开销需要五十万?”
“我听说张董很会享受,喝的都是十几万一支的红酒。这五十万还不够他们解馋的,你还嫌多?”
“靠,秦默,你这是敲竹杠,老子不签。”
秦默松开一直拉着陈广的手,有点委屈的说:“阿广,真是对不起,这笔生意我没谈成,你看着办吧。”
“早就看他不顺眼,要是他成了客户,还不好动手了呢,谈不成最好……”
“我签……”纪强刷刷几下在两份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我能走了吗?”
陈广问:“媳妇儿,就这么放了他?”
“不是他做的,让他走吧,留在这儿还得管饭。”
陈广揪着纪强的衣服把他提起来抵在墙上:“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对我媳妇儿使坏,老子剁了你的手脚,听清了吗?”
“听清了,我再也不敢……”
“快滚。”
秦默在纪强连滚带爬的走了之后才说:“我要和被抓到的那个人谈谈。”
“不用你去,有和叔在,保证他说实话。”
“你们也打了他好久了吧?还能扛着不说,估计是有内情的,再打也没用。”
陈广把秦默带到走廊的最里面,右手边的房间里绑着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陈和正站在门外抽烟。
“和叔……”
陈和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下不为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扛的人。”
秦默对陈广说:“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和和叔进去就行。”
“媳妇儿,我不放心。”
“这人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还有和叔在呢。”
陈和往陈广脑袋上糊了一巴掌:“让你在外面等你就等,怎么这么啰嗦?”和秦默进去后,还特意把门反锁。虽然房间的隔音很好,但还是悄悄的说,“你是怀疑阿长?”
秦默点点头:“如果我不在了,以阿广对长哥的感情,长哥很有机会卷土重来。”
“阿广就是个猪脑子,都知道阿长干的那些事了,还念着他的好。”
“和叔,阿广重感情,是好事。”
“行,你说他好他就好。”陈和指了指被绑着的人,“你想怎么办?”
秦默走到那个人的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那人抬起头,两个眼眶都被打裂,眼睛也肿了,血糊在眼皮上,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喝也不说话。
“弄死你的办法很多,不用下毒这么麻烦。”
那人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喘了口气说:“杀了我吧,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