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分散出去,给了这两个存在感极强的年轻人,目光意味不同。年轻人自然心里酸溜溜的,老一辈的人则露出了赞许和惋惜之色,赞许的是这一代的领军人物的优秀,惋惜的是自己家没有出这样的人物,不然他们就不用忧愁继承人的问题了。

迹部景吾得到父亲的允许,正要走过去和月山习打交道,突然眼皮一跳,看见月山习脚步一拐,风度翩翩地走向了金木研所在的方向。

见色忘友!

迹部景吾的脑海里陡然蹦出这么一个词。

迹部景吾听到父亲讶异了一声,询问自己:“那边的少年是谁?”

迹部景吾头疼地说道:“侑士的弟弟,金木研,他最近加入当了一名搜查官。”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什么锅配什么盖,最无奈的是月山习还乐在其中。

因为月山习的到来,金木研也得到了那些权贵们若有若无的注视,不过他的定力在这些日子里锻炼了出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随便他们怎么看。

“你认识的人?”

篠原幸纪颇为诧异,他对月山习不熟悉,从旁边的小声议论里听出了对方是月山家的人。要知道在日本,月山家、迹部家都声名显赫,仅次于和修家。

金木研答道:“朋友。”

刚好月山习已经走近,听到这番话后便笑着说道:“说朋友就太让人伤心了,我们的关系应该比朋友更好吧,金木。”

到了自己熟悉的社交场所,月山习说话放开了很多,行为进退有度。

他不仅光明正大地打趣了金木研一把,让对方没有办法反驳,而后又与金木研交好的篠原幸纪打招呼,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豪门子弟的高傲,态度谦和极了。在获得篠原幸纪的好感后,他把打招呼的对象转移到铃屋什造身上,熟稔地称呼铃屋什造为“铃屋君”,得到了对方从糖果和蛋糕里分出的一点视线。

“是你呀,那个”铃屋什造还没说出“变态”一词,嘴里就被金木研塞入了一块蛋糕,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篠原幸纪咳嗽一声,“铃屋,人家和你打招呼,你也要礼貌一点啊。”

月山习没有生气,笑眯眯地看向金木研。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就是专门来找金木研的。

金木研只好脱离这个圈子,与他走到角落里说话,“你父亲肯让你来找我?”

月山习轻叹:“本来是不被允许的。”

在和修家接触金木研,不亚于斩断了月山家的退路,以后金木研在出任何事情,月山家也未必能够洗刷得了嫌疑。

“可是我想你了,就来了,父亲也明白我的感受。”月山习的眼中划过一抹无所畏惧的光彩,唇角噙着笑意,犹如当初乘坐直升飞机去找金木研的那一次,“我不愿被动地停留在原地,何况我相信我们日后会在一起,把关系放在明面上又如何。”

他的紫眸倒映着今日打扮严谨的金木研,温柔蚀骨。

偶尔,他的眼底还会浮现出几缕喰种的灼热和yù_wàng,剥离了人类的虚伪,不加掩饰地宣告着自己对金木研的满腔爱意。

金木研背靠着墙壁,抱臂而立,细碎的黑发落在耳畔,禁欲而冷漠。

“不怕有马先生了?”

“他强则强矣,为了你,我怕过他吗?”

月山习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有马贵将不在。

金木研不免惊讶地多看了他几眼,“在这样的场合,月山学长倒是胆子大了很多。”

以前可是提到有马先生就萎了。

月山习眨了眨眼,暧昧而甜蜜地说道:“昨天的奖励,我已经吃完了,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奖励吗?你让我昨天一个晚上都转辗反侧,难以睡着。”

金木研在心血来潮那么干后,猜到了月山习会打鸡血,很坦然地说道。

“看情况吧。”

这对他来说就是开个玩笑的举动。

月山习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适当地转移话题:“金木见到了想要见的人吗?”

金木研波澜不惊道:“还没有。”

和修常吉,和修吉时,和修政,这三人尚未出现在婚礼现场。

说完,他闻到月山习身上古龙水的浅香,这款男士香水的气味淡雅好闻,混合着月山习本身的味道糅合成另一种独特又迷人的味道。

无法激发食欲,可是足够撩人。

在他四周的空气里,香水的味道入侵,无形中包围了他。

金木研低声道:“离我远一点。”

月山习有点不解地闻了闻自己手腕上点过的一些香水,“是不好闻吗?”

金木研的双眸浅阖,左眼中掠过一抹暗恼的艳红。

“你很啰嗦。”

乖乖听话不好吗?

明明是想要当他枕边短剑的人,却一个劲的自荐枕席,把本来没有问题的关系弄成这样。

月山习狡猾地辩解道:“只对你这样,你不喜欢吗?”

真听话,他岂能追到你?

两人都话里有话,气氛轻松随意,令月山习十分享受这种你来我往的交锋。

最让月山习高兴的是金木研放下防备,会和他说一些带上情绪的话,那些话里有不满,也有对他那份感情的淡淡回应。

金木研的感情并不浓郁,犹如隐藏在路边花丛里的小花,垂着花枝,需要凑得极近才能嗅到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芬芳。偏偏那份味道世间独一无二,常人连嗅它的机会都没有,只会直接无视了本该捧在掌心里细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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