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遥捂着嘴尴尬地咳了两声,刚准备抬腿,谁知脚上就如同枷着一块千斤坠似的,再挪不动步子。
沈逍遥低头一瞧,发现是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正趴在地上,且抱住了他一条腿死活不肯撒手。
沈逍遥道:“这位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哟哟哟,撞死老娘了,不交点钱别想走!”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多如狗。
自己也不知道写得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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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嫖
“这位夫人,我劝你一句,大庭广众还是自重的好。”心知自己这是要被讹,沈逍遥也不与她分辩,只试着抽了抽脚。
果不其然,那女人见势猛地将沈逍遥的腿搂得更紧,嘴里嚎啕大哭道:“苍天呐!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哇!睡了人不给钱还要打人呐!”
她这一嗓子,聚着来瞧热闹的人愈来愈多,还窃窃私语着冲沈逍遥指指点点,大多说着什么“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云云。
沈逍遥见状压低声音对那玲珑坊的管事道:“再问你一遍,撒不撒手?”
“哼!老娘今儿个就不撒手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啊?”老鸨在沈逍遥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完,转而又提高了音量卖惨叫屈:“哎哟……”
“哎哟喂――”
“噗咳咳……”老鸨还没嚎出来,就被沈逍遥猝不及防地一声惨叫给惊得将哭声噎回了嗓子里。只见沈逍遥身形晃了晃,竟是直直栽倒在地。
梁妈妈连忙撒开手站了起来,看着抱着自己的腿疼得满地打滚的沈逍遥,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她她她她……她清楚地记得刚刚就是抱着沈逍遥的腿而已,没把他怎么着吧?
“哎哟我的腿诶――我的腿啊――”沈逍遥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几遭,末了空出一手指着梁妈妈龇牙咧嘴地控诉,“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她刚刚把我的腿给箍折喽!哎哟喂――”
沈逍遥这么一出,周围的群众嘴里霎时又变了风向,开始对那点香阁的老鸨指手画脚。
“瞧瞧,这么一抱,居然把人腿给抱折了!这女人力气不小,堪比九牛二虎啊!”
“嗐!那女的我见过,就这点香阁的老/鸨/子!”
“天!老/鸨/子就这德行?指不定里面的姑娘有多么如狼似虎呢!我还没进过这点香阁,今后怕也是不敢再来了!走了走了!”
“就是就是!真可怕……”
梁妈妈一听这闲言碎语,知晓上门的生意没了,顿时冲沈逍遥急道:“你!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啊?!”
“散开!都散开!”
几位夜巡的官兵拨开人群。问道:“怎么回事儿?闹什么呢?”
“几位差爷……”
“几位差爷,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弄折了我的腿!”还未待梁妈妈把话说完,沈逍遥便先抢了词去,“金陵帝都,天子脚下,公然伤人!请差爷们给小的评评理,说这还有没有王法……”
梁妈妈忍无可忍一掌捂住沈逍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在他耳边低喝道:“够了!你小子到底要怎样?”这头斥罢,梁妈妈又冲那几位夜巡的官兵赔笑道,“几位差爷,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官人今儿个在我们点香阁喝醉了,现下撒酒疯说胡话呢嘿嘿……”
但凡经商敛财,不论是谁,那都铁定不想跟官差搭上交道,尤其还是这种来者不善的,更令梁妈妈头痛不已。沈逍遥趁机谈判:“好说。今夜让我免费入住你点香阁,什么都好说。”
“你!你少得寸进尺啊……”梁妈妈道,“多少给点碎银子吧?”
沈逍遥道:“这就叫得寸进尺?你讹我在先,没找你要几个姑娘陪着都算好的了。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继续嚷了?”
“喂,你们俩嘀嘀咕咕干什么呢!”见那几名夜巡的神色愈发地持疑,梁妈妈只好妥协,点头道:“行行行……”
他妈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逍遥道:“快扶我起来。”
梁妈妈掺着他站起,沈逍遥轻轻推开她。脚下虚晃几步,将那醉酒的模样装了个十成十,上去作势就要扑那为首的官差:“哎哟,小美人儿!来给爷抱抱!”
“走开!走开!”那夜巡的官差被沈逍遥这副样子给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忙不迭地躲了开,冲梁妈妈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可把这醉鬼看牢实喽!别让他再出来!兄弟们,咱们走!”
“好勒!几位差爷,有空来我们点香阁玩儿啊!”梁妈妈冲着那几位官差的背影挥了挥手里的丝帕,回头又对身后正捧腹大笑的沈逍遥没好气地道,“今儿算是便宜你了!老娘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只准住一晚,明天一早就给老娘滚蛋!”
沈逍遥拍去着衣上刚折腾上的尘土:“行了!真当我喜欢嗅你们这烟街柳巷的劣质胭脂水粉的味儿啊?”
梁妈妈送他上楼,在房门外叮嘱着:“先说好,你要睡觉就安安生生睡觉。不许招惹我点香阁的姑娘,否则――”梁妈妈眼神狠戾地上下打量了沈逍遥一眼,“我就真弄折你三条腿!”
三条腿?
他有三条腿吗?
沈逍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我哪来的三条――诶,人呢?”
只见方才梁妈妈站得那处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人影?
……
夜半子时,沈逍遥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半宿,还是生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