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和邢舟的过往,厉水的语气不由自主变得古怪,或者说像在自嘲。
“我用我陈旧的原则深深伤害了他,我们在徘徊与煎熬中好不容易越过了这道血淋淋的坎坷,我已经发过誓了,我会永远爱他,成为他能背靠的倚仗,我们都在为彼此改变,我们马上就快要幸福的不像话了啊……”
厉水话里带了些哽咽,不是犯错的孩子面对父亲的委屈,也不是不被理解的困窘,而是说起邢舟曾经在他这里受过的伤时,突然情至深处不能自已。
他不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些事,邢舟还要因为他受到多少伤害。
厉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听他自顾自说着疯言疯语,竟连拐杖都忘了拿,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厉水忙上前搀扶,把拐杖递到厉父手上,厉父拿稳拐杖,推开了厉水。
他指着对面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骂到:“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名校、出国、留学、人才培养,就把你教育成了一个离经叛道的逆子吗?”
“爱一个人,怎么就离经叛道了……”厉水喃喃自语。
随即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他突然想起,曾经他也认为邢舟对他的爱离经叛道,是邢舟浓烈又执着的爱让他沉沦,让他醒悟,现在换做他来面对这般困境,他又如何像邢舟那么勇敢,让父亲动容?
厉父借着桌上昏暗的小灯,瞧见小儿子红了的眼眶,顿时有些不忍,厉水打小就坚强懂事,从来不哭鼻子,如今长大了,却反倒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脆弱也好,脆弱就代表厉水并非油盐不进。
厉父收回了之前的激动,尽可能的平心静气:“老幺,全天下那么多好姑娘,你大可随便去爱,我这老头子不会约束你半步,可你偏偏要栽在一个男人身上,还是你的学生。”
厉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该,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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